随着时间流逝,他越来越孤廖寂寞,只有小羊还陪着他。
可小羊只有十七岁,已经出落成一个美少年,上海处处是机会,他没有理由把一个聪明机灵的美少年天天关在家里伺候人。
好在,小羊百分百爱他,忠心他。他不怕小羊乱跑,一头小羊再怎么野跑也总是要回家的。
文祖献提着医疗箱独自回到卧室。
他脱下睡裤,露出雪白的大腿,因为身上的皮肤太白太嫩,所以大腿内侧的一行小字就变得格外显眼。
字是邵文雄找人纹的,内容是“邵文雄的母狗”,单单六个字,如邪祟鬼魅般卑鄙地玷污了他的身体。
这六个字时常刺痛着文祖献的眼睛,他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狗了呢?所以邵文雄在他这里该死,若邵文雄不是那样有权有势,他很想让邵文雄也品尝一下当狗的滋味。
邵文雄的死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可惜,他甚至觉得邵文雄死的太容易了。
文祖献拿起刀用酒精擦过消毒,然后很利落地在皮肤上划开那行小字,不知道是皮肤太嫩还是割的太深鲜血很快溢出伤口,文祖献疼地浑身发抖,他把毛巾叠成块咬进嘴里,手上依旧不停,直至将那块带字的皮肤划得血肉模糊。
文祖献在伤口上倒上生理盐水和碘伏,用纱布包好伤口后脱力地倒回床上。
这样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邵文雄在他大腿内侧纹字之前还在他的后腰处也纹过一次。上一次他还不是很熟练,因为伤口感染发烧了许多天,至今他的后腰处都留有一块淡淡的疤痕。
这样自残的行为没能吓住邵文雄,邵文雄转头又在他的大腿内侧纹了字,身体是他自己的,总不能邵文雄纹一次他就自残一次,邵文雄热衷于在他身上留下记号,可他却不愿意在自己的身上弄满伤痕。
好在邵文雄终于死了。
下午,小羊牵着乖巧的邵元棠在卧房里找到文祖献。
文祖献正在呼呼大睡,脸蛋睡得粉红,吐出来的全是热气。
邵元棠爬到文祖献身上拍打亲爸:“爸爸,大懒虫!不要睡啦。”
文祖献睡得毫无动静,只“哼哼”了两声,小羊钻进被窝想陪文祖献再躺会儿,结果发现文祖献通体火热,一张脸烧的滚烫。
小羊慌忙爬起,轻轻拍了拍文祖献的脸:“哥哥,你怎么发烧了?”
文祖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迟疑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露出两条雪白纤细的长腿,虚弱地说道:“可能是伤口发炎了...”
小羊怔怔地看着文祖献大腿内侧的纱布:“你...你干什么了?”
“把那处纹身去掉了。”文祖献轻描淡写地说道。
小羊把邵元棠交给奶妈,拿来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喂文祖献吃下,文祖献来了上海三个月,简直快变成了一朵娇花,天天都在生病。
小羊小心揭开伤口的纱布,大腿内侧血肉模糊,他没什么表情,淡淡说道:“可以去医院问问的,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法。”
文祖献吐了口热气,摇摇头:“不想让人看见。”
小羊重新给文祖献处理了伤口,文祖献疼地浑身哆嗦,随后汗津津地软在床上。
文祖献又在床上躺了一天,晚饭都是小羊一口一口喂到嘴里。
临到睡觉时,邵元棠孤孤单单回到婴儿房由奶妈哄着睡觉。
文祖献则是和小羊睡在同一间卧室,同一张床上。他在上海无人依靠,小羊虽然是个高高瘦瘦的美少年,但其实带着一点野性,他狠戾果断,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是一只很得力的小绵羊。遇事时,小羊是可以勉强依靠的。
面对可以依靠的小羊,他需要出卖一点资本来巩固小羊对他的忠诚。
小羊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