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

所以段景升痛打鸳鸯,硬要拆散段宋二人,可段宋二人爱的死去活来,不肯分开,于是段景升退而求其次,让段景阳找个女的或者双的,只要有孩子,就答应再也不管他,段景阳觉得这法子可行,兴高采烈地转告宋凉,谁知宋凉听后大发脾气,竟是丢下段景阳跑了!宋凉跑了后,段景阳萎靡不振,也无心去捣腾孩子。

病房外吵着吵着,就听段景升突然大吼:“他个死娘炮要是让我们家断子绝孙,我宰了他!”

“你宰了他我也去死!你要孩子你自己生去!”

“我要能生还指望你么!”

然后就听段景阳大骂他哥:“你自己废物你就来压迫我!我那儿比你好使所以我活该是吧!你在外面十几个小公馆,你私生活乱成什么样了我都不管你!你凭什么祸害我!我冰清玉洁你眼红是吧!”

紧接着病房外响起一片骚乱声,应该是段氏兄弟谈不拢打了起来。

文祖献在病房内听出前因后果,胸中堵住一团闷气,他怀疑宋凉压根不喜欢他,只是拿他跟段景阳赌气。

文祖献在心里气愤地想:去你妈的宋凉,我对你不错,掏心窝的疼你,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想着别人!

文祖献红着眼,越想越生气,当场气晕了。

...

新春佳节,文祖献彻底病瘫在床上,其实他伤地不算严重,最起码没有段景阳严重,既没伤筋动骨,也没牙齿掉落,最大的伤就是后脑勺砸出了个大包。

可他自怜自爱,伤心欲绝,觉得自己被人欺负,欺骗,还丢了脸面,故而怒火攻心,十分委屈,是实实在在气病了。

听护士说文祖献没有大碍,陆清禾便带着邵元棠回家了,小孩子不能一直待在医院,怕沾了病气。

邵元麒等文祖献过年,等出一肚子火,后又得知文祖献在外乱搞,火上加火,可文祖献这病地又发烧又呕吐,他心疼地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更别提对文祖献发火了。

文祖献病地脸色通红,他吵架时声音太大,此刻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想回家...”

小羊拿来湿毛巾轻轻摁压文祖献通红的脸,邵元麒垂眸看他:“烧退了就回家。”

文祖献闭上眼,眼角划过泪水:“我的春节全让他们毁了。”

无人理睬这句话,所有人都觉得文祖献压根没打算回家过春节,现在又说春节毁了,简直莫名其妙。

“我难受...我要打吗啡....”文祖献哭着说道。

小羊喊来护士,邵元麒挽起文祖献的袖子,露出布满淤青的手臂,他心疼坏了,以为文祖献是疼极了才需要吗啡镇痛。

护士给文祖献打了针,邵元麒揉揉文祖献的胳臂,愈发觉得怀里的小妈十分脆弱可怜,他轻手轻脚拉下文祖献的袖子,把文祖献当成玻璃珠子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磕着碰着。

很快,邵元麒发现了不对劲。文祖献怕疼打吗啡可以理解,可这一日五六趟的要打吗啡是怎么回事?全是皮外伤能疼成这样?再娇气也没有这样娇气的!

在文祖献又一次要打针的时候,邵元麒拒绝了:“别打了,身上疼忍忍就好了,这玩意儿打多了上瘾。”

文祖献羞臊起来,难以启齿自己其实早就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