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文祖献昏迷过去,再醒过来时,他浑身清爽睡在干燥软绵的薄被中。

这是个大晌午,阳光照在大床上,小羊手脚并用的扑在他身上闭着眼酣睡。

他一醒,小羊也跟着醒了,撑起身子揉了揉乱糟糟的卷发:“哥哥,你醒了...”

文祖献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没戒成?”他缓缓坐起来,小羊赶忙扶住他的手臂,把他当成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大爷照顾。

文祖献挥开小羊的手,“啪”地一巴掌扇在了小羊的脸上。

“谁他妈让你给我大烟了!?”文祖献红着眼怒道:“我熬了这么多天!谁他妈让你这么做了!?”

小羊捂住脸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看不得你难受...你一直求我,我没办法...”

文祖献一脚踹在小羊的心窝,把小羊踹下了床:“滚出去!”

这一脚踹地小羊快要呕血,小羊捂住胸口,脸上顶着一个大耳光当即滚了出去。

没滚多久,小羊又滚了回来,他端来一盘清淡的饭菜放在床头柜,然后以迅雷之势再次滚了出去。

小羊如常照顾文祖献饮食起居,又格外自觉地不碍文祖献的眼,吃饭不在一起吃了,睡觉也不在一起睡了。

邵元棠看在眼里,只觉得文祖献在欺负小羊,他这个爸爸向来是不讲理的。

一个星期之后的饭桌上,小羊招呼文祖献父子俩吃饭,待父子俩落座,小羊转身离开,不在文祖献面前碍眼。

邵元棠替小羊感到委屈,小羊哥哥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爸爸却这样欺负小羊哥哥,小羊哥哥太可怜了。

邵元棠站起来,迈着小短腿抓住小羊的手:“小羊哥哥,一起吃啊。”

小羊揉了揉邵元棠的小手,摇摇头还是离开了。

邵元棠很生气,蹙起眉头指着文祖献:“爸爸,你太坏了!不可以欺负小羊哥哥!”

文祖献戒烟失败,儿子又指着鼻子骂他,文祖献很想把儿子吊起来胖揍一顿,但也只是想想,他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邵元棠。

这是一场持久的冷战。

冷战期间,文祖献萎靡不振,戒烟掏空了他的身体,他无心玩乐,整日里憋闷的很。他很想把小羊打一顿,可小羊兢兢业业地操劳家事并且从不碍眼,他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动手。

这一晚,天气阴凉,阴雨绵绵。

文祖献的心情自戒烟失败后一直乌云密布,此刻又犯了腿疼的老毛病,他一脑袋埋进被子里,委屈地想掉眼泪。

可是掉眼泪没有用,哭哭啼啼的只会惹人笑话。

他捂进被子里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这时,门开了,听那无声无息的脚步声,就知道那是小羊。

小羊摸摸索索掀开文祖献下身的被子,他也不说话,干脆利落地扒了文祖献的丝绸睡裤。

空气里弥漫着药酒的味道,小羊搓热了手心,搭在文祖献的膝盖上按摩起来。

文祖献闷在被子里,舒服地“哼”了一声。

文祖献在黑暗中颓然地想:其实怪不得小羊,一直都是我说东他不敢往西,一点主见都没有。戒烟的时候那副德行,又哭又求的,小羊招架不住。小羊其实对我很好,我发脾气他也忍着,一句怨言都没有,知道我憋闷,也不解释戒烟的事,就由着我撒气。

文祖献又想:小羊没主见,戒烟这事还是得找个医生,不过还是等一阵子再说吧,太遭罪了,等我养好身子再作打算。

在小羊的精心按摩下,文祖献舒服地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小羊以为文祖献睡沉了,便收下药酒离开房间。这些日子,他都没能留在卧室睡觉,但也没有去客房睡。

文祖献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