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盘子被邵元麒甩在床上,文祖献赤条条地倒了下去,性爱让他手脚无力,烟瘾让他精神涣散,他一边打开装烟膏的瓷瓶,一边嘀嘀咕咕:“去给我叫个烧烟的来,难道还要我自己烧不成?”
见烟膏上等,文祖献满意地抬起眸,一扬眉毛,他打发小厮似的又说了一遍:“快去啊。”
邵元麒知道文祖献如今没有正经,抽大烟已经很不对了,他一件衣裳不穿,腿上全是精液,竟还想着叫人进来烧烟。他不理文祖献,入定似的坐在床边。
文祖献也恼,自力更生地开始烧烟。慢腾腾地吸了一个烟泡后,他扔下烟枪,随手把烟盘一推,拉起毯子盖在身上继续睡觉。
文祖献睡了,邵元麒却独自沉思起来。
小妈自甘堕落,他想管管小妈,可是从何管呢?他与小妈刚刚重逢,没有立场去管小妈。而且他在上海待不了多久,北伐战争虽然胜了,可是内斗不断,整日里不是这个反那个就是那个讨这个,天下就没太平过。
蒋桂刚刚打完,他才得以被召回南京述职,与小妈有了重逢的机会。
他得回去守着他的地盘,他的地盘在山东,手底下有十几个县,因为环着山地势好,处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战火经常飞不到他那里。他在那处待了好几年,因为不怎么打战,百姓安居乐业,可以饱足地缴税纳税,再有,他那处太平,商队也愿意从他那过,过路费也是很大一笔钱,然后就是他还和南京的大官在那儿开办了纱厂,因为和南京的大官关系不错,所以军饷也不曾少过。
总之,他那地盘肥的流油,并且肥的旁人不知!可四处内斗,到处都是战场,他怕打战把他的肥肉打没了,所以他得回去坐镇,时刻审视局势才行!
说起来,世道这样乱,他一个从奉天跑出来的杂牌军,能长久地守住一处,自给自足的同时还能争上一份军饷,也算是一种本事。
如今他背靠南京政府,南京政府可不可靠他不知道,但他和那大官的关系不错,那大官又和副总指挥的关系不错,反正只要别腾挪他的地方,跟谁都可以。不过站了队吃了饷,就得上战场,上战场他也自有一套,能装样子就绝不拼命,他一个杂牌军又不是谁的嫡系部队,军队就是他的底气,只要打不进他的地盘,他就犯不着为了别人拼命。
军队是他的底气,可小妈也不能不管啊,要不然把小妈掳回山东去?
可小妈那性格,回头不得一被子把他也闷死在床上?他倒不怕被闷,可刚一见面,他就掳人,小妈一身反骨,他怕小妈把自己给反死了。
而且小妈有钱,在上海住的好好的,成日里纸醉金迷吃喝玩乐,被他掳回县城非发疯不可。他那地盘,自我感觉挺好,可跟上海比起来,真就差远了。
小妈玩,他没意见,可小妈抽大烟,包汉子,成日里骚的没边,这就要命了。
要是小妈没有这些臭毛病就好了。没有这些臭毛病的话,他隔三差五地回一趟上海,看看小妈陪陪小妈,以后时间那么长,小妈总会和他冰释前嫌。
邵元麒脑子里乱糟糟地想了一砌,简直毫无头绪。
既然没有立场管小妈,那就等有立场的时候再管吧!小妈有点疯,有点浪,但也算疯的有底线,浪的有底线,日子这么好过,他不信小妈能把自己活活浪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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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9头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