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句牧是被口交的感觉唤醒的,加上鼻息间满是残存的涂愿发丝香气,一时简直不知道今夕何夕。他大字摊开,望了几眼盖在下体的薄被鼓包,才反应过来,手伸进被子摸涂愿脑袋,嗓眼里懒洋洋地唔哝。

“唔……小愿,啊……嘶……唔不是,是男朋友,我……嗯……幸福得要死掉了……”

他真的瞳孔微微散大、湿润,这种快感并非来自身体,甚至盖过了阴茎接收到的刺激,而纯粹是大脑感觉被熏沐,并要融化在这个周日的早晨。历史上发明“醍醐灌顶”“柳暗花明”等诸多词语的人,他觉得一定在那一刻像他一样,忍不住想傻笑,想与人拥抱。

句牧身体扭进被窝,与涂愿抱成一团亲吻他,亲得自己身上起鸡皮疙瘩,亲得人忘我。

“小狗……呵……小狗……”涂愿在被子里细细绵绵地发出一串浅笑,也察觉到句牧异常的愉悦。

句牧将被子裹得更紧,两人滚成一团茧。他把涂愿T恤衣摆推上去,抓着肉乎乎的奶子,连腋下也不放过亲个不停,时不时两人身子都像过电流似的打颤。涂愿隐约明白为什么,是因为他俩个心贴心从未挨得如此之近,没有一丝罅隙,好像句牧真带他一起跑了场酣畅的一千五过跑道终点了般,如同那年圣诞的许诺。

很快,涂愿感到胸脯渐渐湿滑,根本还没开始做什么,他竟就兴奋得出奶了。句牧连同奶晕和奶头一起含进嘴里,咕哝着吮了好几秒,然后忽抬起头亲涂愿的嘴给他尝。

“唔唔……不喝……”涂愿只撒娇轻偏了下头,却还是被堵住嘴巴,感到一点儿液体慢慢渡进来。

其实他自己一直真没横下心去尝过,上回才会好奇问句牧什么味儿。确实,是轻淡的腥甜,带着口腔的温热。狭窄的空间里突然多了丝奶腥味,句牧嗅了半天,他真觉得这味道好上瘾。跪起身拽衣服,被子从句牧脑后被揭掉,打眼就是涂愿身上的白棉T,奶头那处湿了两块圆渍,很骚。

体味万分勾人性致,涂愿当然知道,毕竟他以前还用句牧的擦汗毛巾手淫过,且每回吃鸡巴都挺爱将鼻唇贴埋进句牧阴毛间深嗅。此时也一样,涂愿望到挺翘的粗鸡巴还覆着一层自己刚吃过的口水色泽,下意识张开嘴吐出舌头,且手掌顺着腹股沟青筋往他腹外斜肌上摸。每次句牧从正位肏他,这两侧肌肉拉出来的人鱼线都硬邦邦撞他屁股。

正想着,涂愿屁股就挨巴掌抽了一下。句牧托起他右腿根,不出意外看见小穴下床单已经有了星点淫水渍,笑说:“两张嘴都要吃……”

涂愿脉脉望着他,突然手从腰两侧滑到句牧屁股上,也啪嗒扇过去。

“唔!啊……”

“呵呵……就许你打我啊?”

句牧表情软了下来,眼睫缓缓地眨,好像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喜欢么?”涂愿乐开,抓着句牧结实的屁股蛋又轻掴了下。不同于涂愿屁股脂肪骚软,句牧那两瓣是被臀大肌撑起来的,手感韧极了。

句牧耳廓一红,俯下肩背,脸挤到了涂愿胸乳间,两手推着奶子试图把脸埋起来。

“好可爱……唔,姐姐的小狗。”涂愿亲他头顶,手掌接着又是啪啪几下打到句牧臀肉上格外响亮。

多奇怪,女性身份给涂愿的羞耻与力量好像本就是一体两面。最为干瘪的时候,那一点淫欲撑着他,偶尔像张盾牌化上妆穿上裙子,偶尔又变成尖矛被他利用来攻击报复别人。原先他找不到和解方式时,待“女孩子小愿”一点也不好,只是慢慢在与句牧的互动中,才谅解与成全小愿。

“呜痛,好烫……嘶……”

涂愿一说他可爱,句牧就可爱地掀起眼,可其实涂愿那小他一圈的手能有多大力?只一点热剌剌的麻痒罢了。涂愿抿着笑意,手探下去摸他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