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的商铺几乎都在整修,除了出电梯口的那一个监控,其他的都没在工作了。
电梯里,涂愿瞧到韦洺没有按亮地下车库所在的负二层,而是负一层,心头愣了愣。
“就让你男朋友在负一层多逛逛吧。”
涂愿很快脑子转过弯来,冷笑道:“你在这里上过班?”
韦洺在这边世贸的物管后勤干了好几年了。拜涂愿“所赐”,五年前那道分水岭,将他的人生划得天差地别。他按在涂愿肩上的指头掐紧了,鼻哼自嘲,然后重重推了几下涂愿脑袋,咬牙切齿:“装模作样的……小骗子!臭婊子!”
韦洺认为,他背上案底的所谓猥亵儿童,全因涂愿的勾引而起。
电梯叮一声开门,涂愿被他大力地夹在胳膊下搂出来,脚打了个踉跄。感受到男人情绪的躁戾,涂愿斜过眼瞟他,没有丝毫恐惧,只有讥谑。
“活该。”
听见他嘴里轻轻蹦出这两个字,韦洺舔着自己后槽牙,步伐慢了下来。他的手改揪住涂愿发根,嗓子眼里暗哑挤出声问:“你卖屄的钱你妈花完没?啊?老子赏你们二十万呢,二十万!”
他耿耿于怀地用刀尖晃在涂愿脸前戳。二十万,袁琬与他达成刑事和解。他被判一年、缓一年,其实并未坐过一天牢。因此,韦洺直到现在都笃定地认为这对母子合伙给他玩了出仙人跳。
好学生涂愿,多乖啊。韦洺无论怎么讲五年前那天是涂愿自己主动过来告诉他“妈妈不会回来”“叔叔要不要看我的内裤”,都没人相信。久而久之,他都有一丝自我怀疑了,会不会是他之前好几次偷偷拿涂愿内裤手淫,或者偶尔找机会摸蹭涂愿,才渐渐产生了臆想?那天在客厅确实是他用强脱涂愿裤子,然后碰巧被开门进来的袁琬抓到了?
但是,只要对上涂愿的眼神,现在这种眼神,韦洺的疑虑便立刻烟消云散。他肯定,这婊子确实是故意的。
假发发网扯着头皮,涂愿被迫痛苦地仰起头。韦洺盯着他这张女性化的脸,嫌憎极了,带粗茧的手重重去擦他脸上的化妆品。他只对男的来兴致,五年前那天精虫上脑,乍然看见涂愿下体,恶心得几乎要上脚踹,不料袁琬回来了。愣着神的袁琬都还没开口,他竟率先骂开,骂她变态儿子长了个贱屄。
趁韦洺沉浸在怒恶中,涂愿突然猛地偏过头,径直让假发拽脱了。他身体一轻,顾不上头皮疼痛,往右转想跑进空置商铺间的通道。出了这丬地块,前头就有人了。他甚至只用大声呼喊一句救命。但他忘了今天是女孩子小愿,穿着漂亮长裙子。涂愿喉咙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小腿就被裙摆绊到,咚地一声扑跌在地,手肘与肋骨一阵剧痛。
“妈的……!”韦洺飞快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刀尖垂在他眼球上方。
涂愿重新被韦洺扼着脖子拽起来,拖进边上一个木板间。遮挡用的塑料油布哗啦掀起,又平静盖下,透不出半点两人身影。
松开涂愿脖子的瞬间,韦洺对着他脸一个巴掌呼了过去。涂愿脚腕一歪便又不稳跌倒,嘴角登时被打出血沫。这一耳光带着韦洺出于解气的狠劲儿,扇得涂愿直接眼冒金星,眨眼都困难,别说爬起来或叫嚷了。
韦洺这才缓缓蹲到他跟前,刀子拨着他早被扯乱的衣领,还有里头滑露出来的那件白色文胸。
“好好男的不当,你穿的什么逼玩意儿?”
一瞬间,涂愿有些恍惚“好好男的不当”这话到底是韦洺在说,还是他母亲在说。迟钝地反应了几秒,他才意识到:哦,不是袁琬,袁琬当初说这话时是哭着的,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韦洺骂完,就抓向涂愿胸口,内衣到外裙全一把捏住,边拉扯,边用尖刀划烂。涂愿怔忡回神,就低头看到白色蕾丝像两缕破烂挂在胸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