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精液,你确定吗?”涂愿突然紧跟着问。
句牧愣着挠了下头,讷讷回答:“都是齐少寅打听的,我哪知道……小愿你怎么搞这么关心?”接着他见涂愿低下头去又不说话了,忙补充道:“你要想知道,我叫齐少寅……再探再报!”
“不用了……”涂愿讪讪往嘴里塞着饭,“那边现在应该挺乱的吧。”
“嗯据说警察连来两天,今儿那女生的家人也来了,堵了一天校长室。”句牧顿住,发现涂愿一勺鱼肉夹着香菜就往嘴里送,他筷子连忙伸过去,惊讶说,“你怎么把自己讨厌的香菜也吃了啊,魂不守舍的……”
句牧将香菜挟到自己盘子里,嘴里碎碎叨叨的,又仔细给他把剩余的挑干净。
“真的没事吗?”
涂愿摇头,却默默搁下勺子,他没丁点胃口了。如果句牧在涂愿面前是个足够掌握主动权的人,那他大概会意识到涂愿对他的所有无私分享仅停留在快乐的事情上,这是一道要命的边界,而他应该以成熟的方式打破。但句牧没有,他毕竟只习惯等着涂愿对他喊过来或过去,往东或往西。这是17岁的句牧能给予的所有东西了。
涂愿的心神不宁也持续到晚自习,但看见句牧在等自己放学,迎过去时眼神多少变得柔和些了。照例送到宿舍门口,现在这个点,来来去去有洗漱的人,两人克制地只勾了下手指。
“我走啦。”句牧轻声说,做了个哭样的鬼脸。
涂愿嗯着声,但勾他指头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句牧又无声动嘴唇说了遍“走啦”,涂愿还是没松开,歪头抵在门框上,露出半边眼睛静静望他。句牧忍不住只好走上前,宽厚背影把涂愿挡在阴影里,温暖掌心搓着他的脸,悄悄咕哝:“唔……想亲你。”
“不走。”涂愿眨着眼说。
句牧左顾右盼,绕着他帽子的拉绳玩半天,然后才挑起眼,重复道:“不走?”
涂愿已经反手到身后扭门把锁了。句牧再也压不住反客为主的劲儿,推着他的腰就进去了。涂愿宿舍的另三人都在,一屋子学习的圣光把句牧那点想入非非的心思照得无处逃匿。
“今天他住一晚。”涂愿打招呼。
“哦,句牧啊。”
他们基本都对句牧脸熟。之前还帮涂愿带过话的对床问道:“出什么事了?”
句牧大言不惭地现编:“班主任不都说了要结伴么,嗨,没人送我回宿舍,我怕得要死。”
“大兄弟,”边上一男生乐笑了,转过来上下打量句牧的块头,“你来跟我们逗闷子的吧!”
涂愿示意他少说些有的没的,拽着他去洗澡。唯一不方便的地方是换内裤,涂愿知道自己的内裤给他也是不合身,便想叫他挂空裆,反正还有保暖长裤穿着,可句牧偏拿一条去换了。待到涂愿也洗完澡,爬上床,已经给他暖好被窝的句牧立马缠上去,小声抱怨:“好紧啊,难受。”
“故意的是不是?叫你别穿,我还嫌你把我裤子撑坏了……”涂愿转个身,对他胸膛闷锤了一拳。
句牧弯着眼摆委屈:“难受……”
“脱了。”
“哦……”句牧扬起嘴角,一副“是你叫我脱我才脱”的表情。
他的手在被子底下捣鼓了阵,热乎气四散,涂愿连忙去掖被角。
“好啦。”
句牧将脱下来的衣物踢到床尾,涂愿脚一夹,发现哪只内裤,保暖裤也丢开了。他底下现在肯定只光溜溜的两条腿露着屌。涂愿气笑:“耍流氓,我马上把被子掀开信不信?”
句牧顿即夹住他一条腿,鸡巴贴紧向他阴阜,说:“你……你掀吧,呵哼哼……你敢我也敢。”
涂愿当然没敢掀被窝,但他把句牧两颊捏得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