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家彼此不清楚排名了。”

“疯球了,你真看到现在啊?”

句牧想说你们明白个啥,涂愿那么好看,戴眼镜摘眼镜都好看,坐姿站姿都好看。睡什么睡?

“啧,你们懂不懂啊,那种有脑子的美。”

其实几人到现在都没搞清楚那位大名鼎鼎的涂愿具体坐哪,哪怕句牧开场前给他们指了半天。

这是变数最大的一小时,再加上前面的体力脑力消耗,大多人很难全然集中注意力了。这显然属于长跑最后的冲刺,在涂愿好几次望到句牧时,他便冒出这个念头,而长跑挺讲究分配策略的。最后十分钟,他们队刚卡完一道区间动态规划,这是第三次提交,希望A掉。也就是这时,队长发现涂愿手头竟还自己压了一道前面计划放弃的题,他用暴力对拍跑了数据,却故意搁着没交。队长就不问他什么时候写的了,只问他有没有把握。涂愿称有。

他们队于是连交两题,过了!气球送来时格外打眼,引得周边桌或频繁骂叹卧槽,或只好绝望地继续强行开题。

句牧自然没看清那头发生什么,但听见讲解的人兴奋说:“哪怕就剩这么点时间了,显然也没有尘埃落定,有队伍在这当口玩压力测试呢吧……来自Q大的这支……”

十分钟转瞬即过,比赛结束,开始滚榜。电子屏无比热闹,观众席他们五人齐齐站起,总算发现足够热血的环节了。队伍排名升降就在一瞬间,眼花缭乱,惊心动魄。句牧高举相机,紧张拍摄。涂愿他们队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Q大清一色菜狗”。

清一色菜狗靠排名18拿了金牌。当播报到他们队伍时,屏幕展现出了涂愿他们的赛前合影。句牧忙拍拍左右,立即带头高声欢呼,几人粗犷声音肺活量十足地从大厅最后方传到最前方颁奖台。鲜少脸红的涂愿登上台时,耳朵都被震得轻微发热。

这不过是第一场正式赛,很轻,也正是第一场正式赛,很重。涂愿站台上领奖,透过嘈杂的人群跟雀跃的句牧视线交汇。这瞬间,好似在无数个一千五的跑道上小狗向他跑来的同时,他也果断向小狗奔赴相迎。

“呜啊……呜,小愿终于又……又拿奖牌了。”

听到低沉呜咽,句牧的朋友们才突然发现他竟边鼓巴掌边抹眼泪,于是个个诧异,不明所以地笑着拍肩安慰。

“你们不懂,他……”句牧揩着鼻涕抽搭,“他超棒、超棒的啊!哼呜……”

超棒的涂愿领完奖便先挨批评去了。团队比赛,平日大家按题型分工深耕,赛时负责给思路的与上机的还需配合密切。涂愿这样太自作主张,无疑不恰当,下来就被带队教练批评了,但看在涂愿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没过度追究。

终于得空与句牧单独相处后,归家心切都不足以形容涂愿的心情。杨可烨说给他做了一桌大餐,还说六月非早早地就拽人下楼道来等。夏日本就高温,望穿秋水的六月汗湿了肉垫,好不易见到涂愿身影,横冲直撞奔来,跑得四腿直打滑。句牧当然狠狠嘲笑了它,才不许它舔涂愿一脸口水。

这顿晚餐吃得如同合家欢,那种美满的欢喜久久萦绕至入夜。句牧洗澡出来,见涂愿趴地板睡垫上吹空调,似乎已经打瞌睡了。

句牧从背后抱住他,将他卷起来的背心睡衣整理了下,盖好肚皮。环在涂愿腰间的手臂又抚了抚,嘴巴贴他耳朵上低低问:“累啦?”

涂愿慵懒地唔哝一声,扭过头,句牧会意地贴上去亲亲他嘴。

“不然给你按一下?”句牧撩着他的额发,“嗯……来试试我的选修课实操,康复保健按摩。”

他煞有介事的发言惹涂愿一笑,将信将疑地哼道:“真的假的……”

句牧自信满满,已经跳起来说去拿精油。他关了空调,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