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回去之后要好好休……”
渡边幸清了清嗓子,打断:“我去你那。”
诸伏景光的声音顿住,眨了眨眼。
昨天晚上还对他态度极其恶劣的少年正满脸坦然地看着他,常年不见光的苍白皮肤衬得他的发色和瞳孔颜色极深,他们对视了两秒,少年挪开视线,不好意思地低咳一声,拽了拽诸伏景光的袖子,声音小了点,带上了点请求的意味:“我去你那,可以吗?”
诸伏景光还能说什么呢。
“……好。”
……但是为什么?
诸伏景光直到和少年并肩走到他暂住的小公寓的门口的时候,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对此,渡边幸的回答是:
“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感觉昨晚做完我好像想起来了点跟你有关的事……”
少年坐在诸伏景光公寓的客厅的沙发上,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很不具有说服力,表情十分心虚。
“……?”
果不其然,诸伏景光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且不说对方目前这个突然复活又完全换了个身份的情况,这个恢复记忆靠做爱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渡边幸偏过头:“你觉得我在撒谎骗你?”
“不、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诸伏景光干巴巴地回。
“嗯”渡边幸拖长声音,重新把视线挪回面前的男人身上,从对方修长的腿往上慢慢地打量,最后落在了男人的脸上:“我想快点恢复记忆,你们应该也想吧。”
虽然还没想起来“你们”的这个“们”具体有谁,但不耽误渡边幸这么判断。
他的视线飘忽了一下:
“我刚在车上休息地差不多了,所以……”
诸伏景光嘴唇抿了抿,感觉后穴几乎一瞬间酥麻瘙痒起来,连带着口舌也开始生出津液。
昨天晚上,他在去找渡边幸之前,其实并没有和他做的打算。
但少年冷淡的态度像狠狠扎进他身体里的刀。
我认出了你,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我?
明明是你先主动向我伸出了手、先亲吻我的吧?
自顾自地夺走我手里的枪,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然后又抽身而去,好不容易的重逢,却又完全一副陌生人的姿态
诸伏景光压着难诉于口的情绪亲吻他、拿出所有的技巧讨好他、然后在每一次把少年的性器完全吞入身体后深深地喘息,努力平复禁欲许久的身体的不正常的亢奋。
结果是做了整整一夜。
最后一次做的时候诸伏景光几乎已经开始发晕耳鸣,少年的精液灌满了他的肠道和后穴,每一次抽插间都会顺着腿根往下流。他的大腿发酸发颤,直冲大脑的快感让他叫的声音嘶哑,鼻尖的气味让他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如果这一切只是他的幻想,明日睁开眼,现在这个正在和他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的少年就会消失不见,该怎么办呢?
如果这一切只是他认错了人,名为“渡边幸”的少年和他想见的那个人其实没有半分关系,该怎么办呢?
如果渡边幸对他本就没有半分感情,他的所作所为让他更加厌恶他了,该怎么办呢?
……
未知的未来让诸伏景光不愿意结束眼前的性爱,硬是拖到了自己累到昏厥过去才结束,渡边幸也累的够呛,两人连澡都没洗抱着就睡着了。
而再次睁开眼的诸伏景光却发现少年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不止一个度。
他想,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一定是那位神明,对他投下了怜悯的一瞥吧。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