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氛围的渡边幸把最后一个虾剥完,顺手把碟子递到萩原研二面前,然后把垃圾倒进垃圾桶,站起身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松田阵平随手给萩原研二倒了杯水,瞥了眼好友并不好看的脸色,慨叹了一句:“他还真是……越来越像他了啊。”

“……幸是幸,渡边是渡边。”萩原研二声音干哑,握着杯子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仿佛在努力说服自己:“渡边已经死了。他们是不同的人。”

松田阵平把视线移到面前的萩原研二的身上,叹了口气。

“当时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的吧。”

“‘如果你真的爱上了他,要怎么办?’”

卷发的警官注视着自己的幼驯染,眸色深沉凝重:

“你要怎么辨别这种情感呢?”

萩原研二怔怔地盯着桌上那碟剥好的虾,突然意识到,似乎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两人中照顾者与被照顾者的身份掉了个个。

当初那个如同玩笑一样的交往,持续了远比他预料的要久。

渡边幸在十分认真地对待这段恋爱关系。

有厌食症还是会陪他吃饭、想方设法申请实习机会和他拥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为了他去学习炸弹相关的知识……

但渡边幸是知道萩原研二最开始只是把他当做“替身”的。

证据是,如果是在家,两人每次做爱的时候,渡边幸都会顺手把灯关掉。从刚交往开始,到现在的四年间,一直如此。

那么,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这么做的时候。

……那个孩子在想些什么呢?

萩原研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喉结滑动了几下,突然无法抑制地猛地弯下腰对着垃圾桶开始呕吐。

2

渡边幸在卫生间用洗手液反复洗了三遍手,确定自己手上没有一点虾味才回去。

然而座位上只剩下了一个人。

“诶,研二呢?”

渡边幸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萩原研二,然后视线挪到了正在一个人吃着烤肉的松田阵平身上。

“他临时有事,先走了。”

想到萩原研二当时并不好看的脸色,松田阵平垂下眼睑。

在萩原研二第一次告诉他,他在和一个比他小了11岁的小孩交往的时候,松田阵平还以为他疯了。

后来松田阵平见到了渡边幸,确信他的幼驯染果然是疯了。

在活人的身上寻找一个死人的影子,这种事情,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有好结果。

“我做错了什么吗?”

渡边幸后知后觉地有些意识到不对,抓了抓头发。

“跟你没关系,别瞎想。”

松田阵平一边吃着一边不耐烦地回。

“……行吧。那我也先走了。”

“我送你。”

这么好心?

渡边幸狐疑地看了松田阵平一眼,眼神里带着赤裸裸的不信任。

松田阵平正在擦嘴,察觉到渡边幸的眼神,顿了一下,眯起眼:“怎么,怕我把你拖到没人的地方抛尸?”

渡边幸露出无辜的表情:“我可什么都没说。”

渡边幸是因为萩原研二才会认识松田阵平的,虽然认识也四年了,但他坐松田阵平的车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看松田阵平神色冷淡地戴上墨镜。

“去哪?”

渡边幸报了萩原研二家的地址。

松田阵平微微停顿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就启动了车辆。

或许是因为处于狭窄的空间里,渡边幸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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