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你这是对那位先生的背叛!!!”被用枪指着的男人满是怒意地瞪着他。在男人仅剩的独眼中倒映着长发杀手冷漠的姿态和黑漆漆的枪口。

“真没想到你会做到这一步,GIN。”金色大波浪卷发的女人双手环胸站在他的身后,目光复杂。】

……没想到吗。

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到这一步。

琴酒打开车窗,冰冷的雨丝从外面飘了进来,他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幽绿色的眸底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杀手低低地复述着记忆里的话,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一日,亲眼见到那个人冰冷的尸体的时候。

车窗外的冷风把他低沉的声音吹的支离破碎,也把那些懦弱无用又惹人烦的哭声远远地甩在身后。

他的魂魄会在这一日回来吗?

琴酒不知道答案。

但在他看来,只有无用的人才会把希望寄托在无用的鬼神之说上。

琴酒注视着自己手腕上那根纤细的头绳,像是在欣赏、亦或是在享受着一个牢牢禁锢住他的镣铐。

“渡边幸。”

“我会亲自带你回来。”

杀手这么缓慢而笃定地说,抬起手腕亲吻了一下发绳上的那个隐约能看出形状的草莓装饰。

残留的铁锈味蹭过唇面,然后被他贪婪地舔入腹中。

2

“……就是说,我为什么要过来参加陌生人的葬礼啊。”

从墓园坐车回去的路上,少年靠着幼驯染的肩膀,嘀嘀咕咕抱怨。

前座的女孩转过头,不赞同地看向他:

“那可是渡边警部的葬礼啊!当然要去献束花啊!……听爸爸说,那是一位非常厉害的警官,几乎以一己之力降低了日本犯罪率呢!阿幸你不认识只能说明你宅的太过分了啦!”

“……倒是有人稍微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啊。”渡边幸睁着死鱼眼丧了吧唧:“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墓碑真的是件很恐怖的事啊。”

“只能说明阿幸你和那位渡边警部确实很有缘啊。一般来说作为名字‘sati’‘shiawase’比较多吧?同姓同名又同音真的很少见。”

工藤新一摸了摸下巴。

他在想一些自己也描述不清的东西。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一些事情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工藤新一又很难准确描述出来。

“巧合啦巧合,傻幸这家伙除了名字,其他完全没有能和渡边警部沾边的好嘛!”

铃木园子坐在工藤新一的另一边,越过工藤新一笑嘻嘻冲他做了个鬼脸:“当然,前提是某人不要自己把自己饿死。要是像渡边警官一样英年早逝,我可不会放弃在你的坟前嘲笑你的机会的。”

“那太遗憾了!你没这个机会啦!”

渡边幸也凑过去隔着工藤新一冲她龇牙。

被夹在中间的工藤新一被挤的露出无语的半月眼,一手一个把人推开:

“两个幼稚鬼。”

“说起来,阿幸今天难得没有急着回去打游戏呢。”

毛利兰歪头看向渡边幸。

“……啊!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这个!”

铃木园子单手握拳敲击掌心,露出恍然的表情。

“前几天约这家伙的时候也应的超级爽快啊!”

“诶,这么一说真的诶……”

对于那位去世的渡边警官,铃木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