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
银色长发的老大哥揍了渡边幸一顿,似乎确定了渡边幸没有反悔挽留他的意思,坐在他屋里的床上抽了支烟,然后就沉默地走了,走前还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渡边幸一眼。
当时那一眼让渡边幸不存在的良心隐隐作痛,甚至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出口挽留。
但过了几天,对方自己又上门了。
“我需要你手里的药,开个价吧。”
靠着门抽着烟的杀手一如既往地神色冷漠,只是和初见相比,身上的杀意寥寥无几。
渡边幸思考了一下,一点不见外:“唔、给我提供床伴吧。一年一个,不要太次的啊。”
……意料之中的回答。
琴酒眯起眼看着面前的人,透过白色的烟雾,这个他认识了已经三年多的青年脸上随意的神色几乎显得有些陌生。
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琴酒几乎是有些恼火的。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在这里把渡边幸直接杀掉。
随意地分手,又随意索要新的床伴……渡边幸,对你来说,我和你以往的每一任炮友没有任何区别吗?
手腕上的那根发绳的存在感突然强烈了起来,然后他就意识到,现在的他可能已经未必能在一对一中胜过面前的这个人了。
他胸口有股不知该如何发泄的火。
……回去就吧这根颜色恶心的头绳扔了。
琴酒皱起眉,良久又松开,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带着莫名的情绪,开口:
“渡边幸,你很可怜。”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