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皱眉一般来说,招人这样的工作都是贝尔摩德或者波本这种擅长操控人心的成员做的,琴酒亲自招人……光是这个头衔就足够渡边幸在组织里让其他成员多看几眼了。

这孩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

2

赤井秀一听出了安室透的潜台词。

渡边幸,也听出来了。

脾气不好这不是专指琴酒嘛。虽然组织里脾气不好的人很多,但能让波本用这种语气说的,就只有琴酒了。

在吃完饭没过多久之后,他被安室透带上了车。

渡边幸忍不住按按眉心,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有点紧张的感觉,却依旧很难出现害怕的情绪。

……怎么说,周围人都是游戏里认识的人,让他多多少少有种正在打游戏的错觉了。

甚至于,现在想到琴酒,那些死在他手底下的人的惨状还没有对方头发散落地躺在训练场的地上被他干来的印象深刻。

我到底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现实里啊……失算了,今早应该再借苏格兰电话给GM打一个的……

渡边幸深深地叹了口气。

安室透关上了车门,探身过来给他系安全带。

男人的身体压的很近,渡边幸偏头过去,只能看见对方的金发和垂下的紫灰色的眼眸。

能闻到沐浴露的味道。很干净的香味。

渡边幸不自然地动了动手指,有点想躲。

……一靠近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在这家伙怀里哭成那样。太丢人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承认,他很感谢波本在昨夜给予他的短暂的庇佑。

也许有皮肤饥渴症的根本不是松田阵平,而是他自己。

只有他在十年如一日地病态般地渴求着他人的身体的温暖。

在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他很喜欢和别人贴贴,尤其是关系好的人,会黏糊糊地撒娇。

【“幸总是‘要抱抱’、‘要抱抱’的,幼稚又讨厌”】

已经不记得是几年级的时候的事情,小豆丁工藤新一在某日他贴过去求蹭蹭之后推开他这么抱怨。

然后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主动向别人说过这样幼稚又惹人厌的话。

他还以为这么多年他长进了一些。

“不要和那家伙硬碰硬,知道吗?”

男人淡淡的声音传来。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多少考虑一下还在等你回家的人吧。”

“波本,”渡边幸开口,“也有人在等你回家吗?”

安室透怔了一下,抬头,和渡边幸对上视线。

少年清澈的瞳孔里映照出他的影子。

有人在等他回家吗?

当然,他的国家、公安的每个人,都在等着他带回去的情报,都在等着他凯旋,等着他脱掉这身黑衣重新穿上警服走在阳光下的那一天。

他没有一刻不在思念故友。

这个孩子,虽然大部分时候心大的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但有些时候简直细心到过分了啊。

安室透没有回他,他给渡边幸系好安全带,又从车侧面的地方摸出一条黑布,对他:“这段路不能让你看见了。低头。”

“……哦。”

渡边幸乖乖低头。

黑布压在了眼睛上,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了他的耳畔,在他脑后系了个结。

“紧吗?”

“没有。”

安室透看了渡边幸几秒。

被蒙上眼睛的少年乖的像只兔子。

……看起来更小一只了。

安室透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少年的唇上,突然想起那个部位亲起来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