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也很痛苦,死了挺好的。”

渡边幸是真这么觉得的,他从来没有从那对名为“父母”的存在身上感知过爱,反而是在他们死后,终于得知他家里情况的社区帮了他很多。

“这么多年也有很多人帮过我的啦,以前有一段时间家里的警察、社区志愿者就从来没断过……所以我以前一直很想考警校来着,想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当然现在也想。

说着说着渡边幸有点惆怅了,想到那个时候他还是有饭吃的,还因为家庭变故不用上课,日子过得爽死了,而现在不仅没饭吃还得等到暑假才能痛快玩游戏相比之下真是惨的要死,暑假作业还一点没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突然就确诊了厌食症,在现实里无论吃什么都会吐出来,只能在游戏里尝尝味道。

太惨了太惨了,他回到现实万一嘴馋了可咋整啊?

背对着他的诸伏景光有些想笑,却根本没办法抽动嘴角。

这算什么?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他听着身后那个杀人如麻的罪犯用怅惘的语气说“我以前想考警校、想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不久前同样是这个人,还在说“看他不爽,挑个时间去嘎了他”。

他是在干嘛?

在忏悔?还是单纯在卖惨?

故意设下陷阱在等我跳进去?

理智告诉诸伏景光不要相信,他不该为德威尔的任何话动摇但眼前却仿佛已经出现了对方穿着熟悉的警服开心地笑着和他打招呼的样子。 他会很擅长射击、搏斗、信息收集和整理,但对于表演课、文学素养课却很苦手,生活常识基本等于零,他和他的友人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无奈地教他,直到最后大家一起毕业、一起入职。

他们会是一生的挚友,彼此之间极为了解。

诸伏景光恍惚了一下,直到被烤箱“叮”的一声唤回神智,他眨了眨眼,有种呼吸被抑制了的感觉。

“呐,苏格兰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