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安静的楼梯间响起,半晌无话。
沈饶看着始终落自己小半米距离抱猫牵狗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话本子里面那种恶毒后妈,什么活都丢给可怜继子,自己享福。
不过……
沈饶又偷瞄了一眼钟珩笔挺修长的双腿,皮带勾勒的劲腰,身材还真好啊。
“那个……到了。”沈饶在自己房门前站好,手指扶上把手轻轻的往下扭动。
房间半开,“你要进来坐坐吗?”
“好啊。”男人抬腿迈进,少年也被他带着进入。
房间内布置温馨,到处都铺上了毛绒绒的地毯,大床低矮,甚至是一个翻身滚落到地上都不会有疼痛的高度。椅子茶几这些高度也不太高,但又不会让人感觉到压抑和伸展不开,很温馨的布局。
“你房间布置得很漂亮。”
“啊……谢谢。”
“我来吧。”钟珩说着接过沈饶倒水的茶壶,“我那里有些小青柑,明日拿给你,化痰很有效的。”
沈饶看着透明壶身里不断悬浮着的那几朵菊花,眼睛眨了眨,“好哦。”
他捧着杯子抿了一小口,“听说你才回来,以后也住在这里吗?”
“嗯,外面的生意已经很稳定了,现在主要是国内这边。”
“唔”只见原本窝在钟珩怀里的布偶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他肩膀上面去了,仰着个小脑袋舔了一下钟珩的下颌。
沈饶急忙将猫抱回,抽出两张湿纸给人擦着,“真不好意思啊,money,老实一点!”
少年轻柔的手指搭在自己肩头,下颌处染上了几分湿润,钟珩眼神不动声色的暗了几分,嗓音低哑,“没事。”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个不对劲,沈饶收回手,不自觉的揪着地毯上的毛毛,将它们弄成一绺一绺的。
沈饶最后也不知道钟珩是怎么样离开的了,卧室里漆黑一片,他裹着身上的被子翻来覆去的说不着觉,将着一切都归结于下午睡太久了的缘故。
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沈饶重新又将灯打开,将一脸不明所以的傻儿子搂到怀里揉搓。
半晌,他猛然捧起傻儿子的脸,一脸严肃的说,“luck,你说睡继子犯法吗?”
“嗯……准确来说也不算是继子吧。”
“犯法应该不犯法,只是不道德。”
“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他都想要我的命,把儿子补偿给我过分吗?不过分吧。”
自言自语的半晌,沈饶又莫名“唉”了一声,要是钟珩那边不愿意怎么办,人家把他当长辈尊敬,他却想要睡人家。
说来都怪快穿局,回去看他不给主神投诉八百遍,倒闭吧。
Luck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丝毫没有理解到他爹八百个的情绪,甚至还高兴的嗷呜一声。
沈饶骂了它一句,“傻狗。”
沈饶好晚才睡着,等第二天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懒洋洋的走进浴室洗脸刷牙,却在视线触及到某件东西的时候一顿。
钟珩衣服好像落他这了。
沈饶眨了眨眼,飞快换了件衣服便下楼了。
站在大厅间还未等他探寻,便轻易的看见了那个身影。
钟珩朝沈饶招了招手,沈饶走近,才发现桌子上还摆了几样早餐点心。
“三味斋那边送来的,看看喜不喜欢。”
沈饶被他拉着坐到了一旁,手里被塞了双筷子。
沈饶夹起一个生煎,轻咬了一口,汁水滚烫,显然是才出炉的,“你不吃吗?”
钟珩摇头,“我早上吃过了。”
他看着少年低头,腮帮子鼓起,像个兔子一般的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