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
褚荀急匆匆地赶回家,刚刚走到家门口,江昼就给他开门了,惊讶道:“你回来得这么早?”
他们两个谈了十年,去年两个人在国外办了婚礼。今年褚荀的妹妹从国外回来,接管了家里公司,褚荀要在公司里带着他妹妹一起学习,而江昼则休了婚假。
褚荀面色凝重,单刀直入,“林栖的妈妈有消息了。”
江昼双眼一亮:“怎么样?”
“死了。”
江昼愣住了,“什么?死了?怎么可能?”
褚荀眉头紧锁,向来情绪冷静的他都露出点烦躁:“是,她死了。而且去年冬天就已经死了,我不知道她的遗体怎么处理的,反正医院里那个是假的。”
“可是去年我还带林栖去看过她!”
“你们看到她正脸了吗?”
江昼瞳孔缩小,“没有……她一直背对着我们,而且林栖好像很怕她,我们只是看了几眼就走了……”
“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估计你们看到的是一个演员。”褚荀简单利落地揭开了真相,很艰难地说:“我有点担心,他妈妈是被梁雁弄死的。”
昔日好友变成如今的模样,他们两个都沉默了。
江昼摇头,“不,不至于,梁雁如果要弄死他妈妈,为什么又要找演员骗他?”
“我不是说她是被梁雁直接弄死的,而是间接。”褚荀说:“我查不到她是怎么死的,遗体在哪里,只知道她在去年十二月就死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江昼没什么底气,“我们要告诉他吗?”
“说不了。”
褚荀语气犹如寒冰,直截了当揭开梁雁的阴谋:“这个是梁雁给我们设的陷阱。他根本就不害怕我们发现林栖的妈妈死了,因为他觉得我们不会说。”
“你猜他为什么不自己说?”
“他要让我们来当这个恶人。”
“以林栖的精神状态,倘若他知道自己妈妈死了,你觉得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江昼后背发凉,“……他要么会杀了梁雁,要么……他会杀了自己。”
“对。”褚荀点头,“所以梁雁根本不害怕我们发现真相,他知道我们不敢说出来。”
难怪褚荀调查起来这么容易,因为梁雁根本没想隐瞒。
他把真相摆在明面上,谁都可以窥探。
问题是,谁敢把这个真相说出来?
江昼像只无头苍蝇,急得团团转,“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装什么都不知道吗?林栖那么期待我们帮他看一眼妈妈,让他知道他妈死了,他真的会崩溃的。”
褚荀嗓音冷冽,“这就是梁雁的阴谋。他故意让我们发现真相,然后,让我们跟他站在同一条贼船上。”
本来他们两个是站在梁雁的对立面。
可当林栖母亲死了这件事曝光以后,他们就被迫站到梁雁那一边了。
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
一个害死林栖的恶人。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中套了。”褚荀说:“我看不懂梁雁到底要干什么,总之,他在利用我们,我们和林栖的相遇,全是他安排好的戏码。”
“就连我们发现林栖母亲去世,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江昼无助地眨了下眼睛,“不能告诉他……他精神状态太差了,好不容易才像个活人,愿意跟我们交流,我很清楚,他妈妈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不告诉他,就跟梁雁站到一边了。”
“……”
这是一道致命的选择题。
冥冥之中,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