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撇了下嘴,回到床边把毛绒拖鞋重新穿上,重新走到梁雁身边,很殷勤地帮梁雁解开了领带。
梁雁稍稍低下头,眼波流转,薄唇上扬,保持着一个恶劣的弧度:“今天这么乖,总不可能是突然善心大发吧?我想想……有求于我?”
炙热的呼吸落到耳边,林栖缩了一下脖子。
他在梁雁身上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应该是今天拍戏的时候和别人有过亲密接触,蹭到了那位女演员的香水。
有点反胃。
林栖忍着不适,呼出一口气,“我想要只狗。”
梁雁挑起眉,冰凉的手指落到他唇上,弯下腰和他平视,多情的眼眸弯成一道弧月,“狗?家里不是有一只了吗?”
林栖忍住了骂回去的冲动,声音软下来:“江昼说,他朋友家有小狗,可以送我一只。”
“哈哈,我不喜欢。”梁雁笑眯眯的,很残忍地拒绝,“你敢带回来试试?”
“……嗯。”林栖知道,梁雁不会改变主意,所以没有开口求。他有些失落地移开眼,重新坐回到床边。
梁雁冷嗖嗖地问:“你和江昼相处得怎么样?”
“……”
林栖不说话。
梁雁坐到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脸庞,温声细语:“你知道吗?今天他给我发了条消息,说我是个畜牲,迟早要揍我一顿。”
他弯着眼睛,看不懂情绪:“真好笑,你们两个果然一模一样。”
男人的语气极速转换,透着一股冷意,“都一样傻得可怜。”
梁雁捧住他的脸,突兀地笑起来,“没关系,我还挺好奇,两个傻子能干出什么事。”
林栖瞳孔颤抖,梁雁的脸在他眼前不断幻化,面具破碎又重构,陌生的香水味刺激感官。
最终,他一把推开了梁雁,猛地退到了墙角,“疯子……”
梁雁很无辜地看向他,“我哪里疯了?”
他唇角依然上扬,慢慢地靠近林栖,伸手圈住对方,抱入怀里。
胸膛紧紧相贴,心跳共鸣。
梁雁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化作温柔刀,“我们打个赌,江昼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林栖呼吸越来越急促,果然,梁雁生气了,又要来找他发难了。
今天一切都那么顺利,果然又是假的吗?是为了找理由欺负他,才让江昼把他带出去的。
果然又是这样。
林栖闭上眼,没有反抗的意念。
梁雁倒是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着他的脸颊,好像很爱他一般,那么深情而眷恋,“要花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不会走。”
林栖安顺地靠在他怀里,“我不走,你放心,我不会跟他们走。”
梁雁嗤笑一声,猛地掐住他的脸颊,眯眼道:“别搞太多小动作,我的耐心有限,没心思陪你们玩。”
说完这句,他松开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轻快地说起了一些剧组发生的事情。
林栖只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脑子空白。
梁雁推推他的手臂,笑着问:“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没?”
“……什么?”林栖有点恍惚,“你说什么了?”
“啊,又走神,真叫人伤心。”梁雁好似真的被他伤到了,脸上的笑意消失,透着些委屈,“我说了这么多,原来一句都没听见啊。”
林栖琢磨不透,只能老实交代:“你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
“哦”他拖长了尾音,“原来是吃醋了。”
“不是……”林栖想反驳,转念一想,跟梁雁辩解本来就是愚蠢的事情,这人诡辩论一套又一套,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