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廷侯对文恩侯挤眉弄眼:“侯爷,犬子无量啊。”

昌廷侯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扭头,不同于他和斐然还有过交集。对于朝中一些人来说,斐然可以说是一个只闻其名不识其面的新面孔,这个新面孔现在初登朝堂,就自带云涌,自然免不了引起关注。

昌廷侯刚说完,东华门的大门也开了。

文恩侯看着大开的东华门,面色好了很多。

还算知道轻重。

早上文恩侯不是没喊斐然一起,但是斐然薅都薅不起来!最后着急的文恩侯先走了,想着他在前面,斐然若是迟到他也好打圆场。

现在眼见着斐然来了,时间虽然卡了点,但文恩侯心情也不免好了很多,便秘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至于那些想要斐然外调的言辞,无非就是嫉妒,他们说了又不算,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不过……如果可以,文恩侯还是想让斐然留在京城,一是,京城最接近皇权。二是,外调之后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文恩侯心理也不免警惕起来,以防有人暗中使坏。

文恩侯想不到的是,使坏的人早就准备好了。

斐然进了东华门就和程华岳南山径直去了翰林院,队伍与上早朝的官员们分开。

“斐修撰、程编修、岳编修,你们的任务,掌院上朝前就安排好了,跟我来。”

几人一到翰林院就有人引导。

三人跟着李侍读走。

“程编修和岳编修先协助杜修撰编纂年史,暂且杜修撰带你们。”

程华和岳南山点头,走到了杜修撰身后。

“斐修撰能者多劳,这里有一件急需斐修撰帮忙之事。”李诗读面色和蔼,笑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对斐然备受亲睐。

程华和岳南山两个初入职场的小白还感觉不到什么,一旁杜修撰脸色已经不是很好了。

同为修撰,甚至杜修撰的资历还比斐然老,有心或无心的捧一踩一最为致命。

杜修撰甚至都没等李侍读再说什么,就一甩袖子带着程华和岳南山走了。

李诗读面上依旧笑着,打圆场道:“杜修撰就这脾气,斐修撰不要见怪。”

“斐修撰没来之前,就听说过斐修撰的大名,斐修撰的才干掌院也有所耳闻,这不你一来,掌院就将起草时享祭祀的重要事交于你手,斐修撰前途无量啊。”

李诗读带着路好听的话不要钱的说,一个意气风发状元郎,初入官场就被上峰赏识,被诗读恭维,脚踩其他修撰,力压编修,飘飘然的只以为官场还是自己那个学场。

膨胀的结果就是爆炸。

砰。

李诗读笑眯眯看着斐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

斐然如愿膨胀:“李诗读你也不要太自卑。”

李诗读:……

李诗读的嘴角有那么一瞬的扭曲。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但李诗读却不是很高兴,将人带到起草文稿的屋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因要准备时享祭祀一事,掌院最近十分忙碌,下朝回来匆匆问过斐然程华岳南山任务安排一事,得知几人都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参与后,又急匆匆的去忙礼部对接事宜。

中午,榜眼探花都去了官署吃饭,四下扫了眼没看到斐然,程华问岳南山:“然兄知道在这里吃饭吧?”

早上他们一来,就各自被派了任务。对于翰林院的其它事并没有人交代,杜修撰看着是凶了点,但人还不错,让人带着他们在翰林院里转了一圈,又详细讲了讲各个场所和时间安排。

岳南山早就饿的不行,闻言也看了一圈,确实没看到人,倒看到了李诗读。

“李诗读,您知道斐修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