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
九皇子本还想高呼,不过不知想到什么,后一个字又及时吞了回去。
郑国公是陈王的外祖父,虽然父皇没有明白告知他,但是他也知道他被能被人掳出去,和陈王一党有莫大关系。
现今郑国公的马车显然是从外面回来的,说不定他们从外面回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找他呢……
如果他被找到……落入郑国公的手上……
九皇子想了想,他还是安静的先做个美男子好了。
跟着师父这么久,他该长的脑子还是长了点的,虽然已经到了皇城,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暴露他身份的时机。
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可还一直在皇宫内没有出去过。
悻悻的收回脑袋,转头,九皇子一脑门撞在了斐慊的胸膛上,气愤:“表哥,你勒我脖子了。”
斐慊恨不得掐死这玩意,感谢不说,还恩将仇报。
两人顿时在车厢里就撕把了起来。
一旁同样被捞回来的斐然:“……”
这个家没有他,得散。
马车驶进城门口,守卫盘查,斐家的车厢就在旁边晃动,里面时不时传来‘你松手’‘你先松手'的声音。
盘查过后,守卫将路引交还给车夫,问车里的情况,车夫还没回答,斐然就直接拉开了车帘,只透过车帘就能看到人,斐然颇为心痛的道:“我儿子和我徒弟正在打架,见谅。”
车里的情景一眼可见,望过去,就是两个打架的小崽子,两人手对手的薅着,谁都不服输。
守卫:“……”
不期然想起自己家经常干架的两小子,不免同情的望了斐然一眼:“节哀。”
斐然热泪:“共勉。”
马车一路没什么障碍的驶进了城门,谁都不知道马车上还坐着一个九皇子。
此时,文恩侯府门口,正站着文恩侯。
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严肃的高人风范,双目炯炯的望着路面,只要有马车驶过,就不住的盯上几眼。
盯,盯,继续盯。
宛若在查找什么可疑人物,引得不少马车里的人探头侧目。
斐昀:“……”
斐昀给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接收到眼色的管家,赶紧几步上前提醒:“侯爷,天冷路寒,您要不先进屋去等,三爷一来,小的就派人通知您,省的冻坏了身体三爷到时也心疼。”
“心疼,他才不会心疼。”侯爷冷哼一声,坚持道:“我就在这里等。”
他特地新做了一身衣衫,黑底金纹,颇具肃穆感,就连脸上的胡子都修成了严肃的摸样,务必要让那逆子第一眼进家门的时候就看到他如山般的威严。
文恩侯整了整衣袖,脊背笔挺,目光炯然,姿态和气势就都拿捏的死死的,现在就等斐然来了。
就是时间久了,硬凹的姿势难免僵硬,心里也忍不住嘀咕,不是说这个时候到,怎么还没来。
好在就在文恩侯挺的脊背都有点发僵时,有小厮先一步跑了过来:“侯爷,来了,来了,三爷回来了。”
来了!
太好了!
文恩侯心底雀跃,面上却愈发做出一番严肃的样子,还不忘斥责跑过来的小厮:“嚷嚷什么,回来就回来,有失体统。”
斐昀:“……”
斐昀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父亲,鼻涕。”
文恩侯:“……”
心口疼。
文恩侯坚决否认自己有鼻涕,狠狠瞪了斐昀一眼,转过身去掏出自己的帕子偷偷摸了一下。
斐昀:“……”
他不明白,这大冬天的文恩侯非要穿这一身虚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