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那他们之前认为斐慊和他们同病相怜可就误会了……

万铮海咳一声,有点尴尬……

斐慊看出了万铮海的意思,撇他一眼:“也不知道当时谁不要脸。”

万铮海:“……你懂什么,那是小爷的善良!”

斐慊嫌弃的呵笑了一声。

时子行看着他们俩人,也摸了摸鼻子,无论当初是因为什么,现在三人也成了朋友。

斐慊恐怕都没发现,他自己也变了很多,想当初他那幅总是‘老子嫌烦,滚远点’的沉脸,现在也能自如的一脸嫌弃的看他们了,这种带有亲近的嫌弃和以前那种生人勿近的嫌弃可是不一样的。

时子行也好奇斐慊来南陵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自己的事不说也罢,都是时家那些糟七糟八的事,现在时家因为陈王的事已经自顾不暇,他前程也没人拦着了,他破开云日不过是时间问题。

听说……陈王事发的关键因素是因为一个人,时子行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无疑是他的恩人,不然他的出头之日还不知道要等多就,待以后……

时子行脑海里掠过各种各样的可能的恩人模样,那人一出手,就将他身上压着大石头整个搬开了,他整个人都像是松开了束缚,人都比之前松快不少,要是以前这样打探人隐私的话,他一定会琢磨再琢磨也不定一开口。

但可能是因为现下心境放松,又和万铮海这样心直口快的人混这么久,再加上斐慊也不是那种说话遮掩的人,几人关系又近,时子行问的也没什么避讳。

对于万铮海和时子行好奇之事,就是放在以前斐慊也不会在乎,但你要在以前问他,他能直接用眼神钉死你,满眼都是‘关你屁事’的不耐烦,不是不能说,而是提起就像是脏了他的嘴。

但现在,斐慊同样不在乎,人却少了分戾气,提起来也很平静:“被撵的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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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万铮海使劲掏了掏耳朵, 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子行也惊讶了:“……那你爹?”

斐慊:“嗯,他要跟我一起的。”

想起那件事,那天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依旧清晰的像是昨天, 一道不管不顾的阳光从黑色的缝隙里硬挤下来,似是根本不管你愿不愿意。

他照,他照, 他就照。

窗外的阳光里,斐然手不止何时搭在了管事的身上, 哥俩好的正在唠着什么, 只看着管事一脸为难的样子, 就知道他提的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斐慊看着斐然的表情很一言难尽, 刚才的温和乍现顿时又换成了嫌弃。

斐然总是有分分钟让人如鲠在喉的能力。

“你爹可真好,不像我爹……”提起自己爹, 万铮海撇撇嘴:“他连给我东西,都要偷偷摸摸, 更别说和我一起到南陵了, 他可舍不得他的富贵生活。”

时子行听到他的抱怨,顿时翻了个白眼:“那我这个有爹还不如没有的呢, 你这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是说说而已。

万铮海想起时子行那个爹, 嫌弃的不行:“那样的人也能称为爹,脏嘴。”

时子行的爹要说是只看重嫡子也没人说什么,但他不是!他是只爱小妾的庶子!要不是嫡子还有个嫡子的名头,下场也不能比时子行好多少。

时子行也懒得去想他那个爹, 他能活着来南陵, 还是因为他嫡母拉了一把,如果说时家里真要有人让他领情的也就嫡母和嫡兄嫡姐了。

即使到他南陵也没少受到他们的照顾, 当时他能将有恩于他又科考无望一个同窗安排成小吏还是嫡母娘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