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征:“……”
斐征也不知道啊。
他当时抱着小花和小灰,满脑子都是面具的事,哪还记得几人要去哪里。他本以为几人只是简单的出去玩玩,那想到现在考录都下来了,人还没有影。
关键是……
他没想到斐然能考上……
不是说屡试不第,考场干饭吗??????
斐征很是震撼。
他甚至想到了自家儿子身上,或许,从小就应该让他好好吃饭??
不过他还没忘记自己面前还有个着急的爹,斐征开口安慰:“他们每到一处都有平安信寄回来,安全不用担心,时间到了应该就回来了。”
斐海看他:“……那你到时候就这样和你伯父说。”
想起京城的伯父,斐征也噎了下。
他爹有一句话评价文恩侯是没有错的,文恩侯虽然人不坏,但他就是个读书做官的势利眼。
就是怕他听到消息之后再次躺倒。
之前斐然消息几次三番的传回去,斐征也没少听到文恩侯倒了的消息。
这次文恩侯确实又倒了,他是真的撑不住,气的手都在颤抖。
“他他他……他放肆!”
侯夫人:“……”
自从听到斐然喜提案首这个惊人名次后,文恩侯连夜就从庄子赶了回来。不仅百病全消,还精神奕奕,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荣光焕发。
甚至还在府里小摆一场,专门邀请了昌廷侯,像是展屏的孔雀,笑的合不拢嘴。
谁能想到斐然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喜,这让他觉得之前堵心都不是白受,可能就是为了这巨大惊喜!简直祖坟冒青烟了,乐的文恩侯烧连夜烧了好几沓纸。
昌廷侯看不下去损他:“你不是说要是令郎干饭能考上,你能吃一桶吗?”
就这,文恩侯都没生气,反而乐陶陶说:“吃吃吃,等斐然走马游街的那天,我就摆上好几桶,你也来吃!说不定你家也能出个状元。”
这还没哪到哪呢,文恩侯都飘到状元了,之前干饭的名声也不嫌弃了,反而与有荣焉。
简直宛若喝了假酒,昌廷侯要被他气死。
这是讽刺他饭吃的少,所以家里才没有出息人??
回家他就让家里人吃,谁还缺口饭不成,又不是吃不起,但他就不乐意看到文恩侯这飘在云端的样子,伸手就给他拽了下来:“令郎可是扬言要一口气的到金銮殿的,想必对于接下来科考也很有把握了。”
这话昌廷侯自己说的都不信。
院试,乡试,会试,殿试,这其中相隔时间连一年都不到。
斐然现在只不过是个秀才案首,要是真能一口气上金銮殿,且不说考试的难度是一节一节提升的,就说那些三年又三年的读书人岂不是白等了?时间自有时间的用处,时间不够,再厉害的读书人也得掉下去,毕竟有大把耗费无数时间的读书人上场。
据他所知,南陵这次因为雨灾院试的题目听说难度并不高,只最后算学难倒了一部分人。斐然说不定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做对了算学,才拉高了自己的评定。
然而,算学算什么,根本不是正统,很难说斐然下次的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在身上,落地凤凰不如鸡,说不定就脸着地了。
还一口气到金銮殿,猖狂了点。
昌廷侯这话中有话的神态当即让文恩侯脸一拉:“你这就是嫉妒。”
昌廷侯呵笑:“哪里,哪里,大家可都是这样说。”
文恩侯:“……”
文恩侯想把人打出去。
他决定下次这样的好日子,还是不要请这个老不死的来给自己添堵了。
宴会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