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一本正经问:“可以吗?”
斐慊:“……”
斐慊看着斐然,此时手里最想握着的是麻袋。
好在斐征派人来的及时,他没让人过来,却让人按时按点送来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吃过晚饭,洗完澡,两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一路上都是马车,今天算是完全能松散筋骨。
虽然出了点小瑕疵,但不放碍斐慊觉得天空辽阔。
心里的郁气像是从鼓胀里开始放气,整个人都开怀不少。
当然,要是没有瑕疵会更好。
斐慊对于读书这件事,无可无不可,实际上,他一点也不想做官,更不要说什么互相扶持了,他不喜欢京城里的人,正如他们不喜欢他一样。
他也不想和他们有交集。
然而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一声响亮的鸡鸣叫醒,斐慊用被子捂住耳朵翻滚,却无法阻止鸡鸣入耳。
聒噪的宛若在耳边撞响的钟。
斐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行走的阴天,他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出来。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挂着壁灯正在墙下坐着读书的斐然。
现在天还没完全亮,蒙蒙的黑,壁灯的光就显得格外耀眼。
斐然坐在墙壁下,手里的书都像是渡了一层金,伴随着鸡鸣声,整个人宛若渡出了普度众生的光。
只不过他手里的拿着的是书,而不是木鱼。
握着菜刀的斐慊,对上斐然的视线,下意识就把菜刀往身后一收,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他又有点郁气。
怕斐然干什么。
陌生了这么多年,现在算是怎么个回事。
斐然注意到动静,朝斐慊看去:“儿子,早,三更灯火五更鸡,你起来的正是时候,本来爹还想喊你,没想到你如此自觉。”
斐然放下手里的书,拿起墙角放着斧头。
看着斐然拎着斧头朝他走来,斐慊下意识退了一步:“你想干嘛?”
“给你换把工具。”
斐慊猝不及防间,他背后的菜刀就被斐然拿了出来,顺便换成了斧头。
斐慊拎着比菜刀重上几倍的斧头,手腕坠了一下,表情有点惊悚。
他拎着菜刀去杀鸡,和斐然扛着斧头去杀鸡是不一样的。
前者只是鸡,后者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想灭人全家。
所以……
他是小怪物?斐然就是大怪物?
斐慊惊疑不定的看斐然:“你想干嘛?”
斐然奇怪看他:“还能干嘛?”
“所以”斐慊脸色黑的像是要滴墨,握紧斧头:“你就让我去干违法犯罪的事,然后替你背锅?”
闻言,斐然道:“不就是劈个柴?”
斐慊:“……”
劈柴!你搞这么严肃!
小厮送早饭过来时,斐慊已经把院里的柴劈了一大半,额头上的汗迎着早上的太阳,晨露朝朝。
小厮惊讶了一瞬,不过想到斐征的吩咐,他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早饭放到桌上,小厮就道:“去青山书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在外候着。”
斐慊累的够呛,胳膊都是酸的,听到此话,顿时道:“我不去。”
“那爹也不去。”斐然拿起馒头道。
斐慊:“……你不读书了?”
在斐慊印象里,这个人除了读书一无是处,现在这是连读书都不想要了?
“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爹怕你一个人不适应。”
斐慊:“……”
斐慊狐疑的看斐然好几眼。
有没有一种可能,初到一个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