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王眼神捉摸不定:“邓畅真不记得了?”

斐明琉:“我让人把去过瑞王府的大夫都带过来了,瑞王府一共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脑子有病。”

话出口,斐明琉就觉的自己这话有点奇怪,想了想,他重新道:“有病灶,实际意义上的。”

莲王表情沉吟,不知道是信还没信,缓缓道:“不是说皇上派太医去过瑞王府,邓畅脑子有病灶之事是真是假,如果是幌子呢?”

斐明琉思索了一下,判断道:“幌子的可能性不大,不说瑞王根本没见过邓畅,自然也不知邓畅和邓武候的关系,斐然也只是运气好碰上了,要不然也不会大咧咧请那么多大夫过去,还把邓畅当做驾马的小厮显现在人前,直接得罪了邓武候……”

莲王半闭着眸子,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听了斐明琉的话,半晌后才掀开眼:“查仔细点,邓畅要是能用就用上。”

斐明琉:“父亲放心,邓武候和邓畅的关系差,京城谁人不知,现在邓畅这个模样,要是……未尝……不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莲王眼眸半掩:“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自然一个有一个的用法。”

就在这时,有人来禀。

“王爷,宁安候府大公子送了信过来。”

“哦?”莲王意外,淡淡道:“呈上来吧。”

瑞王府。

邓畅看着瑞王递过来的银票,手下意识的摸了把腰间的红果糖。

瑞王最近肉吃的多,红果促消化……邓武候也喜肉食……

不过面上,邓畅表情很是寻常:“爹不爹我都不记得了,他就不怕认错人,给这么大的钱,他不是最吝啬了?”

瑞王将银票塞进他手里:“你爹就算认错人,那也是他心甘情愿。”

瑞王回来后也不是没听说过邓畅和邓武候父子关系不和的事,现在邓畅这样,他也做不了别的,让邓畅知道他的父亲很记挂他,就是他随手能做的事了。

银票递了出去后瑞王也没多留,疾步回去喝泡好的红果茶,冷了可就不好喝了。

那可是他儿子特意给他的买的!

邓畅握着手里的银票,目光怔怔。

斐然带着管事走进来:“一会府里会派人去你爹那一趟,你的糖要不要送过去?”

邓畅瞬间回神:“你怎么知道我买了糖?”

斐然:“你牙都红了。”

邓畅不讲究的伸出手指抹擦了一把,随后看到指尖淡淡的红色。

邓畅:“……”

他咳了一声掏出红果糖,“那就送吧,反正这也难吃。”

斐然将糖递给跟过来的管事:“和准备好的一箱礼一起送过去,礼送的可以大张旗鼓,糖私下里给就行。”

管事应声,接过东西出去了。

很快屋里只剩下两人。

“这糖送出去,你就不怕破坏计划?”邓畅转身坐到桌子旁。

斐然跟着坐下:“你当邓武候能当上武侯凭借是什么?节俭?”

邓畅语气蔫蔫:“谁知道呢,反正省下来的钱没给我花。”

邓武候省下的钱都贴补给了老残的伤兵,朝廷虽然也有抚慰政策,但因为重文轻武朝风,再加上搅混朝纲的莲王一党,军需不富裕不说,发下的银钱还有中饱私囊的。

对于邓武候贴补钱的行为,邓畅并不是反对,只是在某些时候,邓畅觉的他在邓武候哪里,没有人任何人重要,没有早年英武的大哥重要,没有军里的兵重要,没有亡兵留下的孩子重要……

谁都可以从军,只有他不行。

邓畅不想走从文的路子,他觉的邓武候瞧不起他,一家人都从武,为什么非要让他从文,他就不能当将军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