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舟则是瞪大眼睛,看着人把斐然请走。

斐舟回头看向彰太傅:“我不是逆子。”然后以眼皮抽筋的架势示意彰太傅留人。

彰太傅:……

这个锅他不背。

今日早早就下朝,至于朝上阻止斐然任职一事,显然无疾而终,皇上只听不表态,最后一句改日再议,让反对派吃了闷子。

不过,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不过是明日再来罢了。

而且,会准备的更充分更具有冲击力,就算没有事情也会造出点事情来,最后阻止斐然任职不说,不定还能绝了斐然的前途让他再无任职的可能,顺道把他进上书房的儿子也给拉下马就最好不过了。

京城的动静再起,明早的朝会风云,不少人都能想象到。

早朝散会,大臣们拾阶而下,无论是支持党还是反对党面色都说不上高兴。

支持党要做好防备。

反对党琢磨对策。

邓武候作为中立派走在众人中间,脸色同样黑沉。

有大臣想要试探:“邓候是否有兴趣去沁雅轩喝茶小聚?”

邓武候死气沉沉的一张脸看向他。

身旁的同僚显然比他有眼色的多,赶紧拉过人小声低嘘:“邓畅还没有消息,还喝茶小聚,你当武侯刀是锈的?”

那人脖子顿时一缩,心虚的看了大踏步而去的邓武候一眼,“这都过去这么久了……”

周边看到这一幕,注意到面色沉如墨的邓武候,不少想要试探的人都歇了心思,纷纷避让出一条路。

邓武候衣袍翻飞,大踏步而走。

身后响起一片唏嘘声,各种感情掺杂其上,不甚分明。

宫门外,邓畅坐在马车上,手里握着缰绳,身子斜依靠在车沿,身上着的一身初步短打,衣着敲着和寻常的小厮没什么分别。

他手握缰绳的坐在马车上,作的也是小厮状,但身上的气质却与宫门处所驾马车的小厮们格格不入,一眼望去十分醒目。

巍峨宫墙内,着正装官服的大臣鱼贯而出,率先走出来的就是邓武候,他黑沉着一张脸,黑色短蓄在他面容上显的肃静摄人,不说话都自有一股威严在,让人不敢放肆。

邓畅一眼就看到邓武候,视线在他身上凝过片刻就移开了,像只是随意而看。

相较于邓畅的随意视线,邓武候就严肃多了,步伐径直朝武侯府马车而去,目标之外一丝余光也无。

不过,其余大臣就没有邓武候能端的住了。

视线只些微掠过其它府马车的功夫,一眼就瞧见了尤为突出的邓畅。

那张京内大臣不少人都熟悉的脸,让看到的人都乍然一惊,有人顿住脚至后人撞上前人后背,磕到鼻子,惹起嗡鸣。

“你怎么停了?”官员捂着鼻子,声音嗡气。

前方官员一脸见鬼表情,后方官员视线随之而看去,而后同样面色大惊,眼睛瞪大。

这处的骚乱,引起人注意,视线移动,紧接着不少人都发现了邓畅,面目震惊,目光齐聚,像是燃气的火把。

“邓、邓小将军?!”

出声之人似是不敢置信,用手揉了揉眼睛,要知道今早因着邓畅邓武候没少给一些人脸色看,之前众人嘴里还无处寻的人,陡然就出现在了眼前,还是下朝的宫们处,怎能不让人像是大白天见到了鬼般,满目哗然。

就在邓小将军的名号喊出口时,在场其他大臣显然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反应快的瞬间就把注意唰的看向邓武候。

然后,他们就看到,邓武候大刀阔斧,行云流水,毫不耽搁的就要路过自己马车上的儿子。

众人:……

好在还有反应快的赶忙将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