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舟觉得后面的钱不赚也罢,甚至感觉那点钱都有点配不上他。

斐舟扭头就想喊身后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斐然和斐睿回去。

林文容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图, 径直开口打断道:“府里该给的赔礼已经备在船坊了,父亲也诚邀各位前去消食赏景。”

说完,林文容就看向宁安候:“父亲。”

准备的东西没把瑞王府的势打下去,反而,让瑞王府扶摇直上,明天传出的言论,还有到时莲王府的态度,只是想想就让宁安候心里郁暗横生。

这个船坊,势必是要去的。

林文容把台阶给他递好,宁安候自然拾阶而上。

“歉礼已备足,诚邀各位共赏月夜美酒了,不知斐二公子给不给个这个面子?”

宁安候问斐然。

斐然则问斐舟:“儿子,你怎么想?”

斐舟思考了下。

东西都备在船坊了……

“再加一份钱。”

宁安候:……

宁安候面色僵硬了一下,“这是自然。”

一行人陡然转移到了船坊。

宁安候府的湖很大,放上一艘头小尾阔大船的竟也不显拥挤。

不少人面露惊艳。

有这样一艘船放在自己府上,怎么也算是一件有面子的事。

船上分为三席,互相隔开,男席,女席,各府少爷。

不过,相隔不远。

听不清,但看的见距离。

斐然此时也被众人拦住了,摸底的摸底,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刚才在宴席上,都没有他们发挥的时间。

此刻,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东扯西扯了一会,有人拿武侯府的事试探瑞王府的态度。

“武侯次子失踪,嫡长子腿脚不便,将领后继无人啊……”

斐然往后一靠,扫过在场的众人:“怎么?你们是打算当武侯的后继有人?”

“岂敢,岂敢,陀国虎视眈眈有动国之象,听闻瑞世子日勤练武,是不是有所打算?”有人探看。

有关武侯手里的兵权,莲王党和瑞王党在朝堂上久争不下。

也就是在这种时期,一个小小的道歉,也能备受瞩目,包含深意,甚至能让朝堂上再次形成新的站队。

斐然:“我哥没有什么打算。”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想法各异。

不过下一瞬,斐然抛了颗樱桃到嘴里:“我有打算。”

众人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看向斐然。

他的意思是他想领兵?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人目光在斐然苍白的面色上逡巡。

众人各自琢磨着斐然透露出来的意思,一时间都没有心情问其它的了。

不过,也有人不以为意,一个病秧子,能做什么。

斐然这边心思各异,斐舟那边也不遑多让。

虚坐一会,就有白得的五百两。

斐舟心情还算不错。

宁安候府的钱就像是白捡来似的。

就是总是没话找话的林文容有点聒噪。

这小破船坊还没有火坨子镇的船坊大,不知道林文容有什么好谈的。

听到林文容说以文会友,要以船坊为题作诗时。

斐舟彻底不耐烦了,他把手里的果盘推给斐睿:“你先吃。”

斐舟拍拍手,看向林文容:“诗文不会,要比你们自己比。”

林文容看着既不自卑,也不艳羡,说话甚至毫无遮掩的斐舟,眼底阴暗。

要不是从候管家哪里得来的消息,谁能想到他的身份呢。

候管家之前奉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