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身边一个门房小管事絮絮叨叨的说着,似是为候管家鸣不平:“而且还将您老都给派出来了,也不知那个妾生子哪来的这么大面子,劳累了您一趟不说,要是害得您还生了病那就不好了,宁安候府那么大一块的事,可都指着您管事呢。”

候管家双手抄袖,老神在在的听着小管事的话,心里熨贴,但是面上还是掀了一下眼皮,做出些指点的样子:“住嘴,主人家的事,岂是你我可以置喙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办好差事就行。”

小管事立即哈笑着:“候管家不愧是能做管家的人,一句话就点醒了我,是我,该掌嘴,该掌嘴……”

说着小管事就笑着在自己嘴角,轻啪了一把掌:“能得你一句指点,我这巴掌挨的可不愧。”

候管事耷着眼皮看那小管事一眼,嗯了一声。

对于大冬天出来找一个妾生子这件事,候管家也是不耐的很。

也不知道主家是怎么想的,当年那个妾生子,明明说的是一生下来就死了。

现在不知又发生了什么,转言说是被大胆的家仆偷去卖了,现在还专门派他去找。

不说那个妾嚣张多年,前年不知怎么掉冰窟窿里死了不说,府里还有一个金尊玉贵的嫡出大公子,下面还有庶出子,府里何时就缺这么一个娘都没了的妾生子了,何值当派他来找,人都不知道还活没活着,这种沾不到油水的事,郑管家那个老滑头躲的到是快。

候管家揣着袖子老怀不满。

“哎呦呦!”突的,一声惊叫,候管家缩着脖子惊摸着后脖颈。屋檐下的冰棱子不知何时掉了,砸进他颈窝里,顺流而下,冰的他浑身一颤。

他刚要迈出檐下的脚陡然收回不说,身子都恨不得扭成麻花,想要把衣服里的冰棱子抽出来,但是厚棉衣里的冰棱子已经开始化水往下滑,冰的候管家浑身都激灵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