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倾身去帮安怀解安全带时,原本闭着眼睛的安怀却睁开了眼睛,安怀搂住了柳遇安的脖子,吻住了对方的唇瓣。

柳遇安差点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撑着椅子,这才避免自己压到安怀,这个吻持续的并不久,两人分开之时,安怀依旧搂着柳遇安的脖子。

最后柳遇安抱着安怀进了别墅,之后发生的事情也顺理成章。

最后两人酣畅淋漓的躺在床上,而安怀的酒也醒了一半。

他红着脸,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而后看向躺在他身边的柳遇安。

“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柳遇安伸手,轻轻的将他被汗水打湿贴合在额前的头发理了理。

“你不用向我道谢。”

安怀嘴角挂着淡淡笑意,他望着天花板,借着还未消散的酒意缓缓开口:“你猜现在安弃在做什么?”

柳遇安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安弃,所以也并未回答他。

然而安怀兀自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安弃吗?因为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我好,他成绩比我好,身体比我好,甚至是人缘都比我好。”

没错,安弃的人缘其实是不错的。虽然他不爱说话不爱交友,但这并不妨碍别人喜欢他,他的脾气不差,别人主动和他搭话他也会面带微笑,给人的第一印象虽然不好,但相处下来的人会发现和他说话会很放松。

“你知道吗,从小我的身体就不好,我妈告诉我,是安弃把我的营养抢走了,我小的时候经常生病,甚至好几次有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

“我的很多朋友都调侃他才是哥哥,爷爷不喜欢我,去世后他一样东西也没留给我,房子,车子,他的财产,公司的股份,他全部给了安弃,所以我讨厌他。”

安怀转头和柳遇安对视,柳遇安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怨恨。

他一愣,他没想到安怀会突然之间告诉他这个。

安怀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回想着以往的种种。

从他记事起,他才知道他有一个亲弟弟,小时候他体弱,弱到什么程度呢,就连吹吹风,他都会感冒,甚至高烧,这让他小的时候受尽了折磨。

生病住院时,他时常会听到母亲在他的床边哭泣,那时候的他很小,没有准确的认知,只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然而他的母亲告诉他,他并没有得不治之症,只是身体太弱。

他还记得母亲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你太小了,打娘胎就没有什么营养,你和你弟弟都在妈妈的肚子里,只是你没能抢过你弟弟,缺少了营养,才会害得你身体那么差。”

只要他一生病,母亲就会在床边抹眼泪,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不成熟的心智就会在脑海中作祟,他躺在床上,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这样,全是安弃在肚子里将属于他的营养抢走才导致的。

一旦这样的种子种下,没有人纠正,他便会随着时间的增长逐渐壮大,从小到大,他将自己所受的苦全部归咎于安弃。

上学后,他和安弃分到同一个班级,小学,初中,高中,虽然大学他们没有在一个年级,但他们在同一所小学。

安弃的成绩比他好,不管哪一门科目都会压他一头,他感觉自己似乎摆脱不了安弃,从小到大亦是如此,他永远排在安弃身后。就连他的朋友都会在他的面前说安弃应该才是哥哥,他面上会笑着附和几句,但内心却更加讨厌安弃。

直到大学之后,安弃因为成绩优异上了特优班,而他上的却只是优等班。虽然可以不用和安弃在同一个班级,但他心中对安弃的厌恶已经到了根生地步的存在。甚至是看到安弃过的不好,他的心情就会大好。

直到爷爷去世,他才知道爷爷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一分钱,他名下所有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