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头猪似的,那些心理医生更是?如此。明明自己只是?宁珩宣泄不了恶意而?衍生出来?的副人格,所有人却都把宁珩当做了受害者?。

可作为他?的副人格,他?是?最了解宁珩的人,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戴着伪善面具的怪物,仅仅披上一层薄薄的人皮,别人竟然就对这头怪物熟视无睹了?

宁珩轻笑:“面具戴久了,还真是?容易忘记本性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小学时?候班上的那个老师,对他?特别好,好得好像把自己当做她亲生的儿子似的疼爱。

可惜,老师的工资对她来?说?也许还是?太少,她就将心思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借口邀请自己去她家玩,等在那儿的却是?她和她的男朋友。

她也算有耐心,先和自己的父亲打?好关系,让自己为了个比赛去她家补课,等了一两个月,等到保镖完全对她放松了警惕,才真正动手。

然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位女老师其实是?很讨厌自己的,觉得自己仗着家世背景就永远用?着高傲无比的眼神?看人。

他?只被困在那里两天,却几乎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可明明被毒打?得很厉害,身体痛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昏迷,可意识却总是?无比清醒,内心感觉不到一丝惧怕,那女人一直骂着自己是?个怪物,转过身因为自己冷漠的眼神?又毒打?得更厉害。

普通的孩子在遇到这一切会如何反应呢?哭闹?求饶?害怕?

但绝不会像他?这样,在被打?的时?候一直想着如何把桌子上那把锋利的叉子插进这个女人的脖子里。

他?想,他?似乎与常人不太一样。

可惜万事俱备,却遇人不淑,深爱而?又无比信任的男朋友觉得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很容易被追踪到,更想要?独吞那笔巨额的绑架费,于是?将她杀了。

用?的一把水果刀,直直的捅进了腹部,那个女人躺在地上,血留了一地。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却不知为何丝毫畏惧也没有,面无表情,只是?直直地盯着那张痛苦扭曲的面孔看,仿佛在愉悦地欣赏着这一场景。

那个女人满脸惧怕地看着自己。

那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确和正常人不一样。

他?被救的时?候那个女人其实还没断气,听见外面传来?的她的男朋友被自家保镖制服的声音,那个女人灰暗的瞳孔里又重?新燃起一抹希望的火苗。

他?却重?新动了起来?,开了门?,出去与保镖汇合,无比顺手的将门?重?新关了起来?,掩藏住门?后的一切。

保镖们都无比担忧地围过来?,询问他?的状况如何,那个女老师在哪儿?

他?听见自己极为冷静的声音,还带着未变声的独属于少年的稚气,“我也不知道,好像先离开了。”

保镖们义愤填膺地诉说?着被那个女人逃跑了真是?便?宜他?了,又满脸担忧地将自己扶出去,可他?看得出来?,没有一个人在真正担心他?。

父亲也不在,似乎还在国外处理公司的事务,母亲也在国外度假。

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直到有一天父亲看向他?,眼神?很奇怪的问了一句:“小珩,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是?心理诊所,他?才知道,原来?他?很奇怪,奇怪到连父亲都开始警惕自己,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弱小无能,连在这个社会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因为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但他?自己知道不是?,他?并不是?因为这次被虐待而?变得无比冷漠,相反,这场虐待只是?将他?内心那个最真实的自我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