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的咖啡,微顿,是她最爱的口味,又望向她对面那个寸头一脸不耐烦相?的少年。

“你还记得我的口味呢?”她笑了笑,语气柔软。

“只?是随便点的。”齐非泽不耐烦道,只?是悄悄把交叉抱胸的手放了下来?。

“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这样坐在咖啡厅里闲聊了。”

自从他和自己以前?那个同桌交往以后,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那个同桌自以为和他交往之后。

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真真能称得上一句天之骄女,和盛嘉柏,韩北川是十四岁的时?候在学园同班以后才真正熟络起来?,说是青梅竹马也不算错。

但在那儿之前?,她其?实?是最早认识的齐非泽,他和盛嘉柏几?个家世相?当,自然和她也家世相?当,两?人能玩到一起也不算奇怪。

但她没想到,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竟然是个性格残暴的人,尤其?是在床事上。她那个同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撑着最后一丝神志和她求救,她才发觉自己好?似是第一次认识齐非泽这个人。

她那同桌到了医院醒了片刻,哭着对她说是自己自愿的,让她别?怪他,后来?出院了之后她那小同桌的父母就把送出国留学了。

她自认和齐非泽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但既然大家不是一路人,自然不用勉强两?人走在一条路上,就做个普通的朋友也好?,没想到对方完全?炸了,从此只?把她当成了陌路人,一句话没再和她说过。

她其?实?是挺珍惜和这位小竹马的友情?的,虽然他在床事上是很没底线,但那些人也都是自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没立场去指责对方的私事,当然这种私事也完全?不管她的事。

可惜小竹马完全?不这么想,脸色阴沉得紧,“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殊不知小竹马这时?正在心里如何悔恨自己刚刚的话呢!

“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又自私又凉薄,从来?不会管旁人的闲事,不过你最近的新女友欺负到了我朋友的身?上,而且还是借的你的名头。”

“她不是我女朋友。”那张薄唇淡淡吐出一句,“而且我也从没有把自己的名头借给任何人。”

宋娆了然,“那我就放心了。”

“你找我就为了这件事?”齐非泽的语气兀地危险异常。

“你猜?”宋娆支着下巴看向他,眼底盛满笑意,泛着波光粼粼的光。

齐非泽就这么冷不丁地跌进一泓波光粼粼的湖底,窒息感扑面而来?,他却无可救药地不愿上岸。

心底却又猛地蹿起一股无名之火,直烧得他喉舌干涩,咕咚咕咚把面前?的冷水一口饮尽,那股火才将将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