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庭报之以温润如玉的笑脸。
黄楷识趣地把汽车钥匙递给冉念庭:“冉先生,钥匙给您我有点事,呃...先走了,打车。”
冉念庭道:“嗯,你是不是快到生日了,年终奖待会提前发给你。”黄楷道:“冉先生,我生日早过了...”
冉念庭给他一个眼神。黄楷立即说道:“只要您高兴,我每天都过生日!”
木润洲和冉念庭乘了同一架电梯。电梯里有好些人,没人说话,都沉默着。
电梯里静得能听到人呼吸的声音。
等电梯里的乘客都到了楼层,下了电梯,仅剩要去十九楼的冉念庭和要去二十楼的木润洲。
木润洲与冉念庭相对无言。
冉念庭懂木润洲从来都不是主动的那一方。既然无法指望木润洲开口,那么他有必要做话题的主动方。
冉念庭道:“最近过得好吗?”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醇美的带有磁性的音色。
“嗯,我很好。你呢?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没有过不去的事情,想开就好。”木润洲仍劝他放手,可笑的是,自己也是放不下的人。这段感情,原来两人皆没能做到放开手洒脱地走开。
冉念庭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抛开我?”木润洲回答:“冉哥,这个话题有些累,我们换一个吧。”
“你想听什么?”冉念庭问他:“听我仍然爱你,听我放不下你?这样够不够?”
木润洲说不出话。
冉念庭接着道:“好,既然你想听,那么我就告诉你...洲洲,我爱你,爱到疯魔,爱到难以割舍,爱到不得以每个深夜总会想起你!你能不能...不要折磨我?我眼看着心里的伤口一点一点愈合,就快要结痂,可是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说...要怎样才能不爱你?”
木润洲的心揪痛不已。
电梯停在十九楼,冉念庭没下电梯,待到电梯门关闭,显示屏上达到二十楼,他才与木润洲一起走出电梯,一道去拿治腱鞘炎的药。
“腱鞘炎...你说要我爱惜自己的身体,可自己却做不到。”冉念庭望着他手中的几盒药,眼中蓄满忧虑。
“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把情感寄托在打架子鼓上。乐器很有灵性,一旦随着节奏击打,就能暂时忘掉所有烦恼,投入一场疯狂的、酣畅淋漓的音乐中。”木润洲向他说起音乐经历。
冉念庭道:“如果不是因为投入太多情绪,把架子鼓当作情感的宣泄口,你的手会受这么重的伤吗?真是个傻瓜。”
木润洲笑道:“你不是也一样?拼命拍戏,靠拍戏填补心里的空白,难道你就不傻?不仅傻,还痴。”
冉念庭道:“只对你一个人痴傻。”
冉念庭的话令木润洲沦陷,而他的面上却风平浪静。他向冉念庭说:“你还去不去十九楼拿核磁共振图片了?”
冉念庭道:“去,但只让你陪。”
虽然早已过了心动的年纪,但木润洲的心依旧毫无章法地乱跳起来。
三十八、恶徒
核磁共振图显示冉念庭的膝盖骨节一切正常,虚惊一场。
冉念庭和木润洲离开医院,他蹙起好看的眉峰,向木润洲道:“咝...膝盖好疼...”
木润洲关切地道:“怎么会这么疼?你把裤腿卷起来,让我看看。”
冉念庭卷起裤腿,露出右腿的膝盖。木润洲发现他的右腿膝盖大片青紫,里面的瘀血呈乌紫颜色,像钟馗赤紫的脸庞,又像蔓延开来的妖冶图腾,狰狞可怖。
木润洲心里一痛,眼眶里的泪水翻涌打转,他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个男人,怎能不让人心疼?他还无条件地爱着那个缺点繁多、孤傲寂寥的木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