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唐诺添教育他:“忘了我教过你什么?每天起床,对镜中的自己加油打气口号是什么,没忘吧?”
“没忘没忘!”木润洲一手握拳,上上下下平移几下后高举过头顶,喊出宣誓词:“洲洲洲洲,沙漠绿洲!”
“嗯,很好。”唐诺添满意地看着带大的崽,思忖片刻,道:“这口号得改改。唔...改成‘十号风球,洲洲不朽’。”
“不朽你大爷啊!”木润洲骂他:“我又没牺牲,你才永垂不朽呢!”
四、犯愁
木润洲手捧台词本,准备着明天那场戏的台词,心里有点犯愁。
台本里的内容写的是何晏文与夏予安关系升温,不小心从原本的友人关系上升到爱情的层面。
明天将要拍的那幕戏对他这个恋爱青涩的大男孩来说,无疑是场挑战。他长这么大,刚出道的时候倒是交过一位有着“公主切”长发、大眼睛的小女友。但不到半年,两人就好聚好散了,原因是那女孩嫌弃他不解风情。
什么叫不解风情呢?原来木润洲谈恋爱的时候极其被动,也不会说甜言蜜语哄小女孩开心,当时还被小女友奚落,说他“像个纸做的风车,风吹一下才缓缓转一下”,根求不懂爱情。
既然他对待女孩都没有爱情,那让他和男人演爱情戏,不会演得很“衰”吗?
想到明天的亲密戏,羞耻感攀上心头。
他放下台本,看了眼手表:晚上10点,适合出去散步吹吹晚风,清醒头脑。
木润洲拔了房卡,出了房间,低头默背明天的台词,面上不免显得有些苦大仇深,不料正好撞在一个宽阔的肩膀上。
在香港的这些天他学了不少粤语客套话,未见其人,道歉的粤语便蹦到嘴边:“对不住啊。”
颇为熟悉的声音响起:“你粤语说得不错。”
啊!他是...
木润洲抬起脸,惊愕地问道:“冉哥,你怎么也在这个酒店?”
“临时换的。”冉念庭抚额,额间隐约还有些细汗,似乎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你知道,香港的狗仔比大陆的媒体朋友更八卦、更缠人。我原来住的酒店让狗仔跟踪了,迫于无奈,才让助理换了一家。”
原来影帝也需要充分的隐私空间,不希望被外界过多干扰啊。木润洲努力感同身受,他从未有幸获得记者媒体朋友们的热情关注,无法完全体会影帝的苦恼。
木润洲看冉念庭手上提了个很大的行李箱,热心肠地问:“冉哥,你住这层吗?需要我帮你拉行李吗?”
冉念庭因他热情帮忙的诚恳里透着傻气的话逗笑了:“我房号1206,就住在你对门,你这么想帮我拉行李?没别的想法?”
木润洲不知怎的听了他的话羞赧起来,还联想到了不该想的画面,喉咙发干,用力吞咽了一下:“冉哥,其实我对明天的戏心里没谱,我没恋爱经验...怕明天会NG,给大家添麻烦。”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冉念庭若有所悟,打开了房间门,向他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跟自己进来:“可巧我们住对门,今晚可以带你走遍戏...”
木润洲略迟疑:“冉哥,这么晚了,我不会打扰你休息吗?”“不会,”冉念庭说:“我是night owl,你不用担心。”
木润洲还在踌躇,肩膀倏然一热,反应过来时,冉念庭已经搂住他的肩膀将他带进了房号1206的房间,插好房卡,整个宽敞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谢谢冉哥。”木润洲感激地向他说,他没想到冉念庭能如此照顾他这个后辈。“你太客气了,小洲。”冉念庭说:“你客气到要和我生分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还要演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