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上的创伤正缓慢地愈合,直到有天能完全地修复。即便如此,他对木润洲毫无怒怼。
风起乐队到青岛巡回演出,木润洲学会了一句青岛方言“哈啤酒”。他觉得非常有趣。
中途休息时,木润洲与队友们互相开玩笑,问他们待会去哪儿“哈啤酒”。
嘴上这么说,队员们可不想带他“哈啤酒”。究其原因,便不得不提到木润洲的“指甲盖酒量”。
队友们都知道他酒量差,劝他不要喝酒,免得到时候发酒疯或者赖在酒店“停尸”。
木润洲停尸酒店的经历总让队友们记忆犹新。
有一次他同大家喝酒,才喝三杯,就醉得不醒人事,脚下生根般赖在饭店。任凭余连和江航拖他、拉他外加呐喊唤他,他都无动于衷。吓得两人差点拨打急救电话。
杜梓康知道他酒量差,二话没说,把木润洲的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脖颈,一只手拖起他两条小腿,打横把他抱起来带走。后来干脆单手锢住木润洲的腰际,顺带腾出一只手给小唐打电话。
木润洲偌大个男人被杜梓康单手锢在怀里,既不娇俏也不小鸟依人,僵靠在杜梓康身上。半死不活,不醒人事,乍看画风颇为惊悚。
余连和江航惊得下巴险些没法复位,对杜老板逆天的臂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从此,杜梓康荣获“大力水手”的称号。余连向孙航八卦道,杜队长看似瘦骨嶙峋,实际上他是开天辟地的盘古神的后代吧!
木润洲在青岛待了两天。第二天晚上,他接到母亲沈莉的电话木巍躺进了ICU病房,原因是车祸。
并非一场寻常的车祸。
车祸发生于木润洲来青岛待的第一个夜晚。
当晚11点半,身在杭州的木巍独自步行前往一家24小时自助便利店买烟。
买完烟,木巍独自走进一条宽敞的街道那是他回上海住所的必经之路。
街道阒无一人,寂静无声。突然,一辆吉普车发疯般朝他冲来,将他撞翻倒地,然后逃逸。
木巍命大,肇事吉普车弄出的动静惊醒了附近的居民,有人及时拨打120将他送进医院。
木巍伤势严重,辗转扭送进ICU,抢救整整三个小时才救过来。
医生当即联系家属,人在江苏无锡的沈莉匆匆赶到杭州人民医院,见木巍侥幸捡回性命,不由松了口气。
木有为不是因为走霉运才受到“血光之灾”,其实那个吉普车的驾驶者原本便想结果他的性命。
事情得从木律师的女秘书兼姘头的小晴说起。
工作日,早晨刚到律师事务所上班的木律师看到有一群蓝领工人堵在事务所门口闹事。他不悦地问身旁的律助:“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他们撵走?难道打算等他们寻衅滋事惹出大麻烦才轰人?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律助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木律师,这就轰走他们。”
律助刚打算撵人,秘书小晴便娇声阻拦,挽住木巍的手臂,莺莺低语道:“木律师,等等。我们借一步说话嘛。”
木律师于是没再让律助赶人,在小晴的软磨硬泡下,带她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带上门。
“怎么了?”木律师问小晴。“呸!还能有什么事啊,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堂弟!”
小晴重重地啐了一口,骂道:“他工作的机械加工厂不景气,老板克扣员工薪水...要我说,老板压榨员工不是常有的事吗?”
“他倒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全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非要当任人击杀的蠢鸟!学古代的‘陈胜吴广起义’,号召那些傻蛋揭竿而起讨回公道。他们联合蹲守事务所门口,想请你出面,替他们打赢这场官司,让他们机械厂的老板把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