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是个没心没肺的“阿斗”,乐不思蜀。而且,风翼频从未亏待过他,他不把风翼频当情敌,反倒把他视为物质上供他养他的“大哥”。
风翼频就在门外等他。起床气嘛,走得还不快?今天自己得闲,等这小朋友出来,问问他昨晚是否又做了什么好玩的梦吧。
果然,没等多久,门便开了。白水拖着颓废的脚步,幽幽地瞥了风翼频一眼:“早啊,风先生。”
“早。”风翼频问:“昨晚可有做什么好梦?”“嘿!别提啦,”白水懊恼地道:“挺倒霉的梦,梦里有条大蛇对我紧追不舍,我拼命地跑,结果跑到一处死胡同。我哭喊着求那大蛇饶命然后你猜怎么着?”
风翼频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着?”“那大蛇竟然说话啦!它说‘你且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吧’!吓得小爷垂死梦中惊坐起,一摸枕头都湿透了。要死,小爷堂堂七尺男儿,做什么压寨夫人啊!”
风翼频笑出声:“想必话本子看太多,才净做荒唐梦。”“你还笑!”白水露出羞恼神色:“我与你分享窘迫梦境,安慰没有,倒换来取笑。早知如此,便不跟你说了。”
“好,我不笑。”风翼频摸摸他的头:“快去洗漱吧,傻小子。”
午膳过后,蓝玉婉习惯午睡,风翼频与白水俩人都没有午睡的习惯,于是一同出去逛闹市。
黄道吉日,闹市里人头攒动,水泄不通。白水嫌闹市太闹心,说什么也不愿冲进“人挤人,挤死人”的繁华区,担心给人群挤成一张纸片。
风翼频不以为然,继续前进,似乎挺喜欢喧闹的场所。
白水抬高嗓门喊道:“翼频,想不到你挺喜欢嘈杂之地!”风翼频也提高声音回道:“怎么,阿水不喜欢?”
“算不上喜欢,你还要向里走吗?”白水问他。“你若不想去的话,我便不去了。”风翼频说着,从茫茫人海中走出来,道:“劳驾,借过。”
两人走到一家古玩店,风翼频似乎是古玩行家,颇有兴趣地踏进古玩店,白水跟上去,他却是个对古玩一窍不通的门外汉。
风翼频看中一个北宋出土的牡丹纹长颈瓶,向店主打听价格。
店主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道:“这个不卖。”
白水心道店主好犟的脾气,又埋怨这店主有眼不识泰山,光是看风翼频的穿着,也该判断出他会是个好买家。
可是这老古董店主铁公鸡似的偏不肯卖,也没考虑要报高价来狠捞风翼频一笔。
风翼频微笑,轻轻放下长颈瓶,带白水走出古玩店。
白水道:“那店主好没眼力见,你怎么不生气?”风翼频笑笑,竖起一根手指,学着店主的样子在白水眼前左右摇晃两下,压低声音道:“那是个赝品。”
“啊?”白水惊讶地道:“这你都能看出来?”“这有何难?”风翼频突然对白水露出神秘的笑容,声音好听得像拂面凉爽的风:“我还卖给过外国商人不少瓷器次货呢,你认为...我是否很坏?”
风翼频的声音狡黠中莫名地带有盅惑般诱人的味道,白水倏然涨红了脸,道:“果然无奸不商!”
“傻小子!”风翼频朗声笑起来。
两人走进一处巷弄,白水心情愈佳,唱起小时候唱过的秦曲:“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风翼频蓦然停住前行脚步,惊疑地望着白水的眼睛:“这歌...”
白水问道:“怎么啦?这首歌我小时候便会唱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小时候?”风翼频感到思绪如同乱麻:“你以前,可有在什么地方唱过?”
白水当即觉得不料。他知道风翼频把小时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