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幼稚鬼不分场合,拌起嘴来。
“怎么了?”冉念庭从厨房赶来,像家长询问两个吵架的熊孩子那样问他俩。
“他变态!他亲我!老色批!”曹鸣蝉向冉念庭告状。“他也亲我的,我还让他咬了!”木润洲也告状。
冉念庭苦笑,敢情是两个小朋友在向他这个家长互相告对方的状?
“好了,只是意外。”冉念庭了解了情况,打圆场,让两人握手言和:“你们都没错,不吵了,好不好?”
曹鸣蝉满脸通红地望着木润洲,眼神小女孩儿似的楚楚可怜。有那么瞬间,木润洲觉得曹鸣蝉其实并不讨厌他,只是有点儿王子病,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喜欢以自我为中心而已。
本质上,曹鸣蝉没有多坏,但是小心眼,喜欢捉弄人,给人难堪他就能从中得到快乐。
大染缸似的娱乐圈,比曹鸣蝉可怕的笑里藏刀之辈可太多了。曹鸣蝉是明里使小性子,而有些人,暗里阴险,让人始料不及。
木润洲望着曹鸣蝉,觉得他有些可爱,这傻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小泡在蜜里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王子病再正常不过了。
他甚至很羡慕曹鸣蝉,与他相比,木润洲的童年全是误解、压抑和隐忍,他从来没感受过真正的幸福。
以至于,身在娱乐圈,他努力谨言慎行,努力乐观坚定,可只有他知道,他骨子里缺爱,自卑,时常自我否定。
他也想和曹鸣蝉那样,过得肆意任性,潇洒散漫。
然而他不能。他是木润洲,他不是曹鸣蝉,他不是其他人任何人。
曹鸣蝉见木润洲看他的眼神很复杂,脸上发烫:“哎,你干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我?我警告你,别对我有非分之想!”
木润洲笑答:“看你可爱,其实吧,我挺喜欢你的。”
木润洲说的是真话。
曹鸣蝉脸上滚烫,说话都不干脆利索了:“我...我就说嘛...你...你个老色批!”
“好嘛好嘛,我是,满意嘛?”木润洲挺想说话调戏曹鸣蝉,因为脸红的曹鸣蝉没了“地主家傻儿子”的气息,倒平添了“娇俏少女”的气质来。
冉念庭已经回到厨房做菜,厨房不时传来他和杜梓康的说话声,木润洲捏了一下曹鸣蝉的手,预料他又要爆炸,早做好了听“曹姐姐”发火的准备。
曹鸣蝉呵斥他:“少动手动脚的,老子比你大一岁,你得叫哥!”
弹幕早已崩溃:卧槽,年上!姐妹们!使劲嗑!
木润洲听罢甜甜地叫:“好的,曹姐姐!”“你叫我什么?叫曹哥!听到没有?”曹鸣蝉举起小拳拳,颇有“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冲动。
男人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是把话说开之后的“哥弟”相称。
人的脾气倘若大,心眼便要更大。如果心眼太小,早晚会被自己气死。这世上没人真正给谁气受,你若生气,不过是不肯放过自己,是把他人无聊消遣你时的错误手段重新拿来惩罚自己。
冉念庭把做好的罗宋汤、清蒸鲈鱼、凉拌莴苣、鸡蛋蘑菇和饺子摆上桌,香气扑鼻。
较劲累到心力憔悴的曹鸣蝉动筷,首先就夹了饺子。
杜梓康说:“鸣蝉,大中午的,你怎么上来就吃饺子?”
曹鸣蝉吃得鼓着腮帮,说话声音却很清晰:“因为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饺子啊。”
众人问:“为什么?”
曹鸣蝉说:“因为饺子...饺子有妈妈的味道。”
众人被他逗笑了。
“笑什么?不准再笑啦!”曹鸣蝉的脸皮出奇还挺薄,制止众人的笑声:“我初中就没再吃过妈妈包的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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