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陶悦眼前。那个短发女人,她认识,笑起来很有魅力,她还给自己转了三万块。但是陶悦想不起她的名字了。该死,都怪陈原,把她电傻了,她竟然想不起这个女人的名字。陶悦拿出手机开始翻聊天记录,在众多公众号消息下终于翻到和那个女人的对话框。
常青。看到这个名字后,关于她的记忆也全部想起。她没失忆。陶悦有些放心了。
她手中端着一个碟子,太阳光照耀下,犹如端着一团白光,仔细看,盛着一块豆腐。
这么有仪式感。
她是韩国人吗?看着常青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陶悦想起来了,常青说过,她家和朝鲜就隔一条河,还夸张地用朝鲜语说“你好”“再见”“我爱你”,她说她只会这几句。于是陶悦跟着她重复着说“你好”“再见”“我爱你”。
陈原下车,打开车门后。将陶悦拽出来。
“你还爱他吗?”一定是爱的。她为了这个傻逼回到澜城,被打到要死也不反抗,就算她不承认,她也一定爱着这个垃圾。
“你生病的时候,喊他的名字。”他还是说出来了。虽然马上就感到后悔。
“什么东西?”陶悦被从车中拽出来,猝不及防地暴露在阳光下,世界被灼烧得熔化,她恍惚在巨大的光晕中,似乎也开始变软,摇晃着,要化成一堆烂泥。被一个跟她关系不明不白的人带到这个荒郊野外去接她的前前男友出狱,荒谬到她又要开始分不清现实与幻想。
“你脑子有问题吗?我爱谁不爱谁关你什么事。我生病的时候喊谁的名字又关你什么事。”陶悦呆愣在原地,她想回到车上,车门拉不开,手中被塞进一把柚叶,她看着陈原:“你脑子有问题。”
跟爱不爱他有什么关系。陶悦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再说,跟陈原有什么关系。
那把接风洗尘的柚叶,被陶悦拿着往陈原身上抽,接着她开始推搡陈原:“他是你前男友吗?专门开这么久车来接他。”
“那你俩结婚吧。去那个台湾,荷兰,美国,登记领证。神经病。”
猝不及防被推一个趔趄,陈原没好气地抓着她的手说:“你能不能别总是动手动脚?”
“跟你学的!我不想见他,当初分手我们还打了一架。”
打架?是她单方面殴打那个傻子吧,想到那个场景就好笑:“你以为我会信?”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让你们永远断绝关系。”这两年,那个短发女人一直很有规律地来探视,那个男的心里肯定早就没有陶悦这个精神病了。她那么会躲藏,竟然为了这个愣头青回来送死。他们都知道陶悦回来后的后果。他原本计划一直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精神错乱,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悔恨不已,每日忏悔。当初那么不经吓,软骨头,如今却在明知代价无比惨重的前提下,她还是自己回来了。那样轻松,毫无负担,就好像她只是出门旅行一趟。就两个字,她又轻飘飘地出现在澜城。这甚至比当初对他的羞辱还让他难受。
陶悦无语至极,趁陈原不备,陶悦挣开被他捏住的手,又开始抽他,“本来我可以永远不再见他的,真是谢谢你啊。”陈原边躲边找机会抢她手中的柚叶,“这是给你家亮用的。你用我身上干什么?”
张扬的豪车早就引起注意,此时两个人又扭打起来,骚动令等待在门口的人们张望过来。直到对上常青的视线,陶悦才停下,推开陈原后朝常青走去。
“常青。”逆光中,她捏着一大把柚叶,白裙子融在光中,人直直站着,头发依旧那样长。常青恍惚一阵,直到她笑着用很生疏的朝鲜语说“你好,再见,我爱你。”才确定这是她认识的陶悦。
她们有两三年没见过,陶悦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整张脸素白,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