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懂礼貌,样样都拿得出手。所以,在家里见到曲灵的那一刻,他明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也顺水推舟了。
可是,却没想到,这姑娘并不中意自己,是被骗来家里的,母亲和妹妹在明知人家有对象的情况下,做出这样事情来的,搞得那姑娘不得不跟自己剖白心迹。
那一刻,梁永杰觉得自己好似是强抢民女的黄世仁,心中恼怒,面子上挂不住。曲灵条件虽好,可以自己的条件,又不是非她不可,何必要弄逼迫人那一套?可是看见曲灵吓成那样,还帮着母亲和妹妹说话,他的心就软了。
这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小姑娘,她有什么错呢?错的都是自家人罢了,这件事里,最无辜的就是他了。
这会儿回想,看见那样可怜巴巴的曲灵,心中竟然有了丝丝的心疼之感。
清风本无事,非要吹皱那一池春水啊!
刚走到楼门口,就听见从自家里头传来的阵阵哭声,梁永杰犹豫了下,还是回去了。
客厅里,妹妹扑在母亲的怀里大哭,母亲正耐心地哄着。
见梁永杰进来,母亲连忙拍拍妹妹的后背,“你哥回来了,咱跟他好好说。”
说着,便朝着梁永杰挤挤眼睛。
这种哄妹妹的把戏,梁永杰从小到大做过无数次,已经是驾轻就熟了,他开口说:“小妹过来之前,曲灵刚跟我说了她有对象的事儿,意思还不明显吗?偏小妹非要把我们拉在一起,让我的堂堂局长秘书的脸面往哪儿放,好似离了曲灵我就要打光棍似的,我能不生气吗?”
这话说得带着些委屈,一丁点都没有了梁主任在单位的架势。
母亲连忙跟女儿说:“你哥说得对,你哥得要面子的,你刚刚那话,场合不对。”
小妹不哭了,从妈妈怀里探出头来,“我都是为了大哥好,他还吼我。”胖乎乎的脸蛋子瘪瘪,又是要哭。
梁永杰忙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那位曲灵同志有对象了。”
小妹:“又没有结婚,结了婚也能离婚,我就是想让她当我大嫂嘛!”
这回母亲没有劝说,她也觉得无所
谓,只是有对象而已,分手不就行了?多大个事儿。
梁永杰揉揉眉心,说:“第一,曲灵意志坚定,一点没有要和对象分手的意思,咱们强人所难,跟旧社会的地主恶霸有什么区别?第二,她的对象是军官,咱们平白无故惹到一名军官,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母亲沉默了,对于第一点,她无所谓,烈女怕郎缠,今天给她展示了自家的地位、生活环境,丰富的吃食,即便她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可多多展示几次,她还能不动心吗?至于第二点,她确实没想过。军队以前对地方有一定的管理权,如今,虽然形势有所改变,但余威尚在。
众所周知,军队的人最护犊子,也确实是不能招惹。
梁永杰:“这事儿就算了,好不好?”
他征讯着母亲的意见。
母亲恋恋不舍,说:“再难找到这么合适的女同志了。”
小妹却不服气,“不就是臭当兵的嘛,怕他做啥,曲灵就该是我们家的!”
母亲连忙去捂小妹的嘴巴,“你这张破嘴巴,要是几年前,非得让人绑起来pi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