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就告诉你，从今往后，朕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

“你不是恨朕吗？你不是想报仇吗？”

“给朕生个孩子。”

“只要你为朕生下一个孩子，朕就饶了你，也饶了傅安那个小杂种。”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你休想！”我嘶吼道。

“这可由不得你。”

他解开我的绳索，将我虚弱的身体打横抱起，大步走出了天牢。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我只知道，一个比死亡更可怕的深渊，正在等着我。

第9章

他将我扔在龙床上，撕开了我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

我绝望地反抗，用手抓，用牙咬，可我这点力气，在他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萧砚！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我的咒骂，换来的只是他更疯狂的掠夺。

那一夜，我流了很多血，也流了很多泪。

泪水流尽，心也彻底化成了灰。

绍元，对不起。

我脏了。

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我怀孕了。

在我被萧砚强占的第二个月，太医诊出了喜脉。

萧砚知道后，欣喜若狂。他免了我的禁足，将我从偏殿搬到了离他最近的养心殿，派了无数宫人伺候，各种补品像流水一样送来。

可这一切，在我眼里，都只是一种更深的羞辱。

我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感受不到一丝为人母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恶心和绝望。

这里面，孕育着我仇人的孩子。

我无数次想过要打掉他，可每当这时，萧砚就会用安儿的性命来威胁我。

“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朕就让傅安碎尸万段。”

我不敢赌。

我只能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日复一日地忍受着孕期的反应，忍受着萧砚时而温柔时而暴戾的陪伴。

他似乎想弥补什么，时常会待在我身边，给我讲他这些年的经历。

讲他如何从一个小太监，一步步爬上权力的巅峰。讲他如何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心里却只安着一个叫“昭宁”的姑娘。

可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只会用最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提醒他，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这天，他把安儿带到了我的面前。

已经快半年没见了。

我的安儿瘦了，也黑了，小小的身子骨瘦骨嶙峋，仿佛风一吹就倒。他的身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旧伤痕。

可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娘亲。”他跑到我面前，扑进我怀里。

我紧紧地抱着他，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安儿……我的安儿……”

“娘亲不哭。”他用小手笨拙地替我擦去眼泪，用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语气说，“安儿不疼。只要能见到娘亲，安儿什么都不怕。”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娘亲，你没有错。”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

他知道了。

他一定是从那些宫人的闲言碎语中，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可他没有问，也没有闹，只是用他小小的身体，给了我最坚定的支持。

我抱着他，泣不成声。

萧砚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母子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