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我的骨肉，是我怀胎十月拼死生下的孩子。

这怎么选？

“不要……”我无助地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萧砚，我求你，你杀了我，放过他们……”

“不。”他打断我，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要你选。我要你亲手选。我要你这辈子都记住，你的丈夫，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安儿身上。

“或者，我帮你选？”他脚下一动，似乎就要踩向傅绍元。

“不要！”我尖叫出声。

地上的傅绍元艰难地抬起头，他看着我，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里，此刻满是痛楚与不舍，却唯独没有半分怨恨。

他用口型对我说：“静儿，选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