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可以站起来吗?」萨勒曼深怕她著凉,拉著正点点头,全身湿透狼狈的夏雪站起来走回船舱内,然后将游艇开到不同地点停放。

同时义大利梵蒂岗里身著米色蕾丝洋装,头戴蕾丝布盖住头发的海玉旒和西装笔挺的安德鲁两人随著前方人们移动,手上各端拿著个圣杯,登上教宗所在棚架上几阶阶梯。教宗喃喃念著海玉旒没有仔细听,最后教宗双手捧著她拿著圣杯的双手,为她的病痛祈祷。

「十三氏族不但跟上尚恩和伊莎莎,路西法还找上萨勒曼和夏雪。」安德鲁走下阶梯,在海玉旒之后将圣杯交给一旁的神职人员,低声在海玉旒耳边说。

「那???」海玉旒站在两人座位前,睁大眼急著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她多少要负些责任。

「他们现在都没事。」安德鲁坐下往后靠在不怎么舒服的木头椅背上。

「那就好。」海玉旒松口气,也跟著坐下。她知道夏雪一直试图唤醒萨勒曼前世远古记忆,但夏雪不知道萨勒曼早在她出卖未来死后灵魂交换永生当时就被十三氏族施法封印。出卖灵魂得到永生的夏雪也不知道,海玉旒早知道她的密秘。唉,不过她已自身难保,海玉旒在心里兀自叹气。十三氏族上次入侵堡里就表示他们有意大规模打击圣殿骑士团的成员。

海玉旒从早上身体就有点不适,原本在手术后就不能多吃东西的她几乎没吃早餐,又在阳光下和人龙排队站立,现在又坐在阳光和意大利初秋风里,但是她一直强撑著,她不愿浪费任何可以和安德鲁在一起的时间,因为胃部手术虽然完成,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不过说实话,要是能让她选,她可不要十三氏族那种死不了的永生。那太可怕了,这世功过,这世结束,这样对她来说才是真的解脱。夏雪活得几乎失去意义,要不是萨勒曼当初到她巴黎古董店里强带走夏雪,她其实不知道接下去夏雪会如何。海玉旒并不怕死,她只怕欠的人情债这一生还不完。

在安德鲁仔细听著隐藏在耳里的耳机里传来萨勒曼最后几句话时,海玉旒的头重重地往安德鲁肩上靠去。

安德鲁还满习惯海玉旒动不动就碰触他,赖在他身上或靠在他肩上的,所以待通话结束,他才发现,她已经靠在他身上晕过去。

「海玉旒。」安德鲁喊她,见没有任何反应,他在不想引起人们注意而曝露身份下当她还醒著般扶著她起身,神职人员见状连忙带领他们闪进一旁梵蒂岗建筑里。

萨勒曼见夏雪可以自由行动,赶紧走进船舱通知安德鲁和雷恩,然后把游艇换个地点停好,走下驾驶舱,熄灭大部份船上灯光以免再被发现,现在这个时间离开船上换到陆地上不会比较安全。

「夏雪,妳需要去医院吗?」他走出浴室在床边坐下,就著昏黄床头小灯看著把自己整理好也弄干身体,但是躺在床上和床单、棉被一起卷曲成一大团的女人。夏雪最讨厌医院,每次政府员工健检她都不想去,都是跟他请假到欧洲犹如五星酒店的高级私人医院几天,不让他跟,然后回来交报告了事。

「不用。」夏雪当然拒绝,去医院还得了,医生还以为发现新人类品种,会自动复原的那种。她会复原但是需要点时间,毕竟他不是专业医疗人员,他刚刚可能压断她的肋骨,让她痛得不得了。她刚刚开始站起来还没感觉,在甲板上起身走动后,在浴室冲洗和吹干头发站了一会,紧张感消失后肾上腺素下降,她就开始感觉不太对。

「妳觉得怎么样?」萨勒曼摸摸她身体,有点发烫。

「全身都在痛,头也在痛,有点想吐。」夏雪皱著脸。

萨勒曼开始后悔刚刚没有抱她进来,也没有先照顾她。夏雪向来身体健康,能文能武,让他忽略她是柔弱的女人。他从没看她有什么被纸或刀割伤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