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

这个词，滚烫。

一周后。

陆振云推门进来，脸上满是笑意。

“景辞，好消息。”

她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孟烟他哥公司的防火材料质检报告出来了，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证据确凿。”

“总队已经下文，永久终止合作。你走后第二天，孟海就被检察院带走调查了。”

我点点头。

种因得果。

第9章

“楚凡，恶意破坏消防设施，干扰救援，开除，档案记大过。”

“孟烟跟他互相攀咬，把他爸以前那些违规操作全抖出来了，一查一个准。”

我想起他们那场狗咬狗的闹剧，心里只剩一片死寂。

“孟烟呢？”

“撤销一切职务和荣誉，开除队籍。”

陆振云语气平静，“昨天还在支队门口堵我，说愿意当个合同工，只要能留下，被我让警卫请走了。”

陆振云从身后又拿出一份文件。

“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这是总队最新的集训通知。”

“全国消防精英大比武，特勤尖刀组，缺一个战术指挥官。”

指挥官。

我盯着那三个字，格式化按钮的红色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陆振云翻开一份全国地图。

“给你讲个事。有个老兵，救援中断了腿，转去做理论研究。后来，他设计的救援方案，在一次特大事故里，救了上百人。”

我没做声。

她笑了，看着我。

“景辞，你盯着火场结构图推演方案的时候，特别耀眼。”

我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

这些天，她每天都来。

复盘战术，讲解案例，带我做康复训练。

她从不提孟烟，也不安慰我。

他只是用最专业的方式，帮我重新站起来。

我曾问她，我们以前交集不多，为什么。

她指着窗外飘扬的红旗：“因为你对得起这身制服。”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告诉我，我的价值，是我自己。

“谢谢您。”

“别谢。”

她把那份集训通知推到我面前。

“全国的火场还很多。如果你愿意，我陪你一起去闯。”

窗外阳光正好。

我看着她眼里的信任，心里某种冰封的东西，裂开了一道缝。

我伸出手，接过了那份文件。

9

一年后。

全国消防系统表彰大会。

聚光灯下，我胸前挂着一等功奖章，面对台下数千双眼睛。

“...成功处置特大险情五起，完成三十余项高难度救援任务...”

我的声音，平稳，清晰。

透过麦克风，回荡在礼堂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