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了个谢礼。

在我的视线之外，萧清月的眼底闪过一丝留恋。

她凑近我，轻声说道：

“听说，明珠将姜钰关进了水牢。”

她的气息打在我的脖颈处，传来痒意，却让我全身一震。

水牢……

是萧明珠曾经关我的地方。

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半句他“罪不至此”的话。

我记得，我前世死时，他是笑着的。

萧明珠在岭南留了下来，每日变着法子求见。

“阿暮。”

她看着我，眼底是浓浓的化不开的痛楚。

她总会送来一些小玩意儿，全是按照我前世向她表露过的喜好。

我看着那些精致的物件，随手丢尽了角落。

“早就不喜欢了。”

“而且……”

我看向她，面带讥讽。

“那日相必跟你说的够清楚了。”

“我要娶……娶妻了。”

“萧明珠，你难道想做出些伤风败俗地事情，成为皇室秘辛吗？”

萧明珠的眼神一暗。

“今天有批新到的珊瑚，要不要去看？”

身后萧清月不知何时靠近了我。

她当着萧明珠的面，拉住了我的手。

“明珠，还是早日回京城去吧。”

“免得你父皇担心。”

掌心传来一丝温度，我顿了顿，反握了回去，欣然应允。

自从接触商道，我发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

偶尔谈论起来，萧清月还会故意用略带嫉妒的语气，说我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码头上，我们正检查货物，突然地动山摇。

“是海震！”

有人惊呼。

下一刻，滔天巨浪直扑码头！

它打在桅杆上，将那桅杆生生击断。

“小心！”

萧清月的神色一紧，想要拉我后退，却有另一道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是萧明珠。

“阿暮！”

断裂的桅杆砸在她的后背上。

“躲开啊！”

我喊道。

萧明珠浓浓的看了我一眼。

“阿暮，我欠你的。”

“我说过要还的。”

她用尽全力将我推向安全处，回神时，她已经被浪花卷进了水中。

10

三日后，我们在下游海岸上找到了她的尸体。

她手中紧攥着一枚σσψ玉佩。

那只我被我扔掉的玉佩，不知何时又被她找了回来。

我看着她的尸体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