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处理完医院的流程,预约了火葬时间,行尸走肉般回到家。
陈景坐在沙发上,满眼都是怨毒。
"你就这么容不下那个孩子!"
他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得刺耳,"那些气球上绑的根本不是我们女儿,我只是吓唬吓唬你,你为了出气竟想出浓硫酸毁容的手段!"
"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只伤到了手,孩子的一辈子就都被你毁了。"
"小智才五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他眼中的恨意像刀子一样,恨不得立刻将我凌迟处死。
我笑了,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可陈智还活着,我的桃桃却死了。
陈景注意到我低沉的情绪,表情突然软化,语气温柔下来:
"好了,等小智情绪稳定下来,身体养好出院,正好你也冷静几天。"
"以后周一三五七我陪小智,二四六我回家看桃桃。"
他走过来,想像从前一样把我搂在怀里和好。
我侧身避开。
"不必了,你陪着他们母子就好。"
"别闹了,桃桃最喜欢我了,她肯定会吵着要我陪她。"
"只是小智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他更需要我这个爸爸的关心照顾。"
见我沉默,陈景皱眉,"等过段时间,我们带桃桃去迪士尼,她不是想去好久了吗?"
我想问问他,当初一次次以工作忙为借口拒绝女儿时,是不是都陪在他们母子身边?
剪断气球绳子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但现在,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
这些问题,也不需要答案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第2章
电话接通后,陈景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跟我去医院!"
他粗暴地拖着我往外走,我踉踉跄跄地跟着,一路无话。
医院里,陈智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柳虞抱着他痛哭流涕。
"静秋姐是钢琴家,我知道她每年要花几十万在手的护理上,她的手部皮肤最适合给小智植皮,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
"可是医生说了,小智的手发言溃烂严重,要是不尽快植皮,很可能就要截肢了。"
"我也是没办法,求你帮帮我们母子,姐。"
站在一旁的医生讳莫如深,沉重地点了点头。
柳虞的话让我如坠冰窟,我根本没准备什么浓硫酸,她为了污蔑我竟能牺牲到这步?
还是,她连医生都串通好了?
陈景走过来,面色无波,可下一秒,他直接给我判了死刑。
"你会答应的对吗?谁让你用硫酸泼他?这么小的孩子,柳虞没报警已经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了。"
"把你的手部皮肤移植给他,就当是赎罪,好吗?"
我拼命摇头:"陈景,我是钢琴家!你知道手对我有多重要!我不允许你们伤害我的手!而且我根本没准备什么硫酸!"
陈景的表情瞬间扭曲,一把将我踹倒:"到现在还不承认?"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两个男人死死按住:"放开我!我不要做植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