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卷起袖子,“真的不行,我已经过敏了。”
他定定看了我很久,最终冷笑一声,摔门离去。
我低头看着皮肤上的红疹,轻轻叹了口气。
第一次起红疹,是我发现每次同房后,他都会向夏情“报备”。
甚至把我摆成她在瑜伽平台晒出的姿势。
我羞愤到大哭,他却轻描淡地解释为“为了备孕”。
那时他还说“阿音,你是我的心尖尖”。
可我一拒绝,他便搬去书房。
我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又一夜,
幻想他推门抱住我,说句“对不起”或“我想你了”。
可他从未。
最后,还是我撑不住,深夜假装问问题,才被他草草拉回怀里。
后来,他开始用奇怪的道具。
照片意外传到家族群。
妈妈颤抖着打电话:
“宝啊,谁欺负你?你不敢跟阿廷说,妈陪你报警……”
我一直忍着的泪,终于决堤。
可我还是说:“没事,是P图造谣。”
父亲的医药费是他付的,母亲的心脏经不起刺激。
那时候,我根本赌不起。
我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周,不敢见人,无法说话。
字迹蔓延到脖子,我搓到皮肤溃破渗血,才洗净。
红疹密密麻麻起了一片。
他只皱眉训斥:“装模作样!你们女人不都爱这样?”
第4章
医生说,这是压力性皮炎,根源是长期压抑。
唯一的办法,是远离过敏源。
我早已从身到心,都无法接受霍廷了。
后来,我再没去认错求和。
也习惯了一个人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
摄像机已经随着霍廷手中的相册开始回忆。
我们曾在极光下接过吻,也曾在万丈高空一起手牵手跳过伞。
还曾一起潜入深海相拥着看海底星空。
他恐高又恐水,却为我一一尝试。
“为你去死,我也心甘情愿。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
曾经的誓言被霍廷再次讲出,不过是场表演。
谁也不会再傻傻当真。
第一期节目播出后,舆论炸开了锅。
弹幕密密麻麻刷着:
“作秀,给瓢虫老公的洗白剧本,肯定离不了!”
霍氏股价又跌了三个点,夏情一早上焦头烂额地打了十多通电话。
可霍廷刷着评论,心情似乎不错。
甚至临时让节目组将拍摄地点改到了室外:
夫妻携手登山,历经险阻回忆真情,最终给出“是否离婚”的答案。
我们出发时细雨飘落。
我踩到松动的石块,整个人向悬崖外倾斜。
“阿音!”
霍廷猛地将我拽回,眼里闪过湿润的光。
死死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