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客户致歉后，连忙拉着妈妈到一旁解释：

“是我们公司的客户，这个客户对我们公司很重要。”

我小声和她解释。

她点点头，没表现出什么不悦，只是阴阳了一句，“还真是谁给你钱，谁就是你爸妈啊，你妈我旅行回来，你都不来接我，反而来接什么客户。”

客户的眼神已经看了过来，我没有和她多说什么，连忙领着客户坐上了公司安排的车。

会议无惊无险，我拿出的方案，客户也很满意。

上司偷偷和我说，如无意外，我这次一定能升职，同时这笔单子的奖金也很丰厚。

我大概算了下奖金，正好能覆盖我余下的助学贷款。

我和老板等人送客户到楼下时，妈妈突然领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她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

“沈敏，妈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自尊自爱，你怎么能为了钱，就出卖身体去陪客！”

她说完对着身后的警察道：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我的女儿沈敏和她公司老板，她老板长期利用我女儿从事不道德交易，你赶紧把他们都抓了吧。”

老板直接和我妈妈吵起来，

妈妈冷哼道：“没什么你要她去接什么客户，要不是给的钱多，她能不接妈妈去接客户？”

“奖金有几万？她一个女的怎么可能赚这么多，肯定是你让她陪客卖身的钱。”

警察将我们所有人都带回了警局。

我脸上被打过的地方又红又麻，妈妈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盘旋。

我只感觉脑子嗡嗡的。

直到从警局出来，看见人事给我发来的辞退信息，我才缓过神来。

10.

警察局门口，妈妈撑着伞，看着站在日头下的我，不满道：

“还不赶紧跟上来。”

“我给你买了礼物，快和我回家。”

“你胆子是真的大了，居然还敢搬出去住，还把妈妈拉黑了，幸好我知道你公司在哪，要不然，你是不是不准备要妈妈了。”

我站在原地，寒意从脚底冒上来。

“妈，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她似乎没听清，转过身看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你故意带警察来我公司的，是不是？”

“你很清楚，我根本不会做那件事。”

妈妈突然笑了。

“妈，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你是妈妈养大的，妈妈还不知道吗？”

“行了，不就是一个工作，又没编制，等再过几年，你肯定也会被辞退的。”

“赶紧和妈回家，我给你找了个门路，能把你弄进社区里工作，这不比你那工作有前途多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些年被压抑的委屈、长期被她打压的怨恨一瞬间冲上了脑袋。

“你还是不是人！”

我声嘶力竭朝她大吼：“有你这样当妈的吗？你非要把我逼死了才甘心吗？”

“你知不知道这个工作对我很重要！”

“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个客户已经谈下来了，我拿到的钱能把我的助学贷款全部还清，我还能升职，我以后都能过得很好！”

“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人生！”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渐渐看不清妈妈的脸，可是还是发了疯地嘶吼大喊。

许久后，妈妈冷静的声音响起。

“这你也没说啊。”

“我又不知道能有这么多钱。”

“还不是你自己心眼小，怕妈妈惦记你的钱，什么都不说。”

她似乎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