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开口:“我是你高中同学,伯母觉得跟我有缘,认我做了干女儿。你也把我当妹妹,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呢,一失忆,这事就拖到现在了。”
听着这话,屋里知道内情的人都神色复杂。
路屿之却没怀疑,还开玩笑说:“好,等事态平稳了,哥哥马上给你找男朋友。”
第2章
路伯母非要留我在路家多住几日,我不好推辞。
第二日回路家时,就看见一辆货车停在门口。
林星然靠在他肩头,指点着回收人员搬东西。
那些被塞进纸箱的,全是我和他的旧物高中时我们花了三个月拼好的模型、传小话的笔记本、大学时他送我的军校徽章……
甚至连我亲手织的、绣着“屿之”的围巾都被揉成一团丢在一旁。
林星然拿着那只褪色的布偶:“这些好像是晚乔姐送给你的东西,丢了真的好吗?”
“我和她早没关系了,堆着碍事,也免得你膈应。”路屿之声音平淡,指了指那箱信件,“这种东西就送去废品站吧。”
我站在走廊,看着他把我们相爱的证明当废品处理,心口疼得发闷。
路屿之抬眼瞥见我,眼神闪了闪,随即恢复漠然:“这些留着没用,星然说丢了不如捐给有需要的山区小孩。”
“挺好。”我转身就走,没回头看他是否在看我。
车轮碾过石子的声响,像无数碎掉的时光在耳边炸开。
那些曾被他锁进密码箱的宝贝,如今成了他讨新欢开心的垃圾,半分不舍都没有。
接下来的好几天,路家老宅总响着咚咚的敲打声。
路屿之曾亲手为我栽满后院的桂花树被全部锯掉,换成林星然喜欢的玫瑰花。
我们一起布置的照片墙被他亲手砸了,改建成玻璃展示柜摆她的玩偶。
就连我们确定心意的钢琴房,也被改成林星然想要的温室花房。
种玫瑰花那天,林星然在走廊拦住我。
她高高扬着下巴,展示手腕上的手链:“阿夜在抽屉翻到这设计稿,说一看就是给爱人的,熬了几晚亲手做的,你看好看吗?”
手链上的衔着草莓的小兔图案,是我的生肖和最喜欢的食物。
我笑着点头,“很好看,很配你。”
林星然脸色骤沉:“可我不喜欢。这设计给谁准备的,你我清楚。你总说对阿夜无意,可他过去对你的那些心思,就是颗定时炸弹,我不安心。”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
话音未落,林星然突然尖叫着后退,手腕狠狠撞在花架上,手链“啪”地断成几截,珠子滚进刚翻整,还湿软泥泞的花圃泥里。
我被一股力推得踉跄倒地,手肘磕在石阶上火辣辣地疼。
路屿之疯了似的冲过来扶住林星然:“怎么了?手被划伤了吗?有没有摔疼?”
林星然瘪着嘴掉泪:“手链断了……珠子掉泥里了,我怕你生气才急着捡,就被推倒了……”
“路家根本不欢迎我,”她哭得抽噎,“我们回去吧,至少在国外没人欺负我……”
路屿之眼神骤冷:“谁推的你?谁欺负你了?”
林星然怯怯瞥我一眼,暗示不言而喻。
“不是我……”我刚开口,就被他冰冷的目光打断。
“你自己清楚。”他抱起林星然,对保镖使眼色,“把珠子找齐,少一颗就让她一直挖。”
保镖架着我按进花圃,玫瑰花刺划破皮肤。
我在泥里摸索到天黑,指甲缝里全是污泥,才找齐所有珠子。
我攥着珠子敲开路屿之房门,他接过随手丢进垃圾桶:“这次算了,以后离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