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我大概可能会是他这么多的小情人里唯一一个没捞着分手费、还惹得他生气的。

那时的胎儿已经发育至十二周,如果强行人流的话可能会造成宫颈撕裂。

加之我常年喝酒,体质太弱。

医生说,如果打掉的话,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可男人只是掐灭烟,黑眸里无波无澜,淡声回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圈子里要养一个私生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就连他那群眼高于顶的兄弟也半真半假地劝过,生下来了送到国外养着不就行了。

「毕竟你都三十多的人了,这些年身边也只有她一个,有个孩子也是件好事。」

江岭洲没说话。后来酒过三巡。

有人喝醉了戏谑:「不是吧,岭洲,你把人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你敢说就没动过一点真心?」

也有人试探:「难不成你还想着池悦?」

对于这位年少时出国便杳无音信的白月光,江岭洲只是冷淡瞥眼:「和她没关系。」

再遇到我的问题时,他便漫不经心地答道:「只是瞧着顺眼,多养几年罢了。」

一个底层的陪酒女,只适合当情人,不适合当妻子。

这样身份低微的孩子,他不会要。

我从始至终都很乖,去医院那天没掉一滴眼泪。

后来因为大出血在手术台上命悬一线。

我在 ICU 待了好几周,才硬生生挺过来。

出院那天他难得推了个会议来看我。

男人一身挺阔黒沉的风衣,目光冷沉,把话说得尽可能清楚:「陈娴,我不可能娶你。」

「我只会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我缓缓抿起苍白的唇,朝他轻笑了下:「我知道。」

他最喜欢的便是我这一点。

识趣,懂事,足够听话。

外面的雪簌簌而落,呼啸的冷风撞击着严丝合缝的玻璃窗。

从 17 岁到 27 岁。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我在京都见过的第十年雪了。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那段年华,也在这里了。

大概是我认错的态度好,又在鬼门关走了这么一遭,他便也没再计较。

私人病房内开着暖气,男人冷戾的眉眼渐渐松了下来,拿过旁边的苹果削起来。

「我让助理给你挑了些包和首饰,过段时间送到你那。」

我安安静静地注视那一圈又一圈的苹果皮。

酸涩的眼眶里漫起水光,又被我努力憋了下去。

男人的长睫上还沾了些雪,神情冷淡认真,动作一丝不苟。

「你也就陪我这几年了,等我联姻,自然会放你走。」

他将苹果切片递到我的唇边,难得放低了声线哄人:「陈娴,乖一些,我不会亏待你,嗯?」

3

他确实没有亏待我。

跟在他身边的那十年里,的确是我人生中最风光、最得意的时刻。

哪怕是最后池悦出现。 他也没让我有过一点难堪。

我拍了拍肩头的雪,告诉林助理:「为了让江先生放心,过两天我会去做产前亲子鉴定。」

「那到时候麻烦陈小姐告知我一声,我一起陪同。」

他明摆着是怕我拿假结果糊弄。

我点头:「可以的。」

他笑着递上名片,还不忘敲打道:「陈小姐要是有什么事联系我就行,江总准备结婚了,还请陈小姐知分寸些,新夫人对这方面很介意。」

其实不用担心,离开之前我就已经删掉了江岭洲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