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我接这台手术,为什么!”
院长被他吼得有点心虚,他收了霍家的打点。
他知道一些霍家和周家的瓜葛,以为霍家夫人这是要和周家冰释前嫌了,他乐得帮忙,收霍家一个人情。
可谁知道,今天的遗体捐献者,竟然是周祁砚的老婆。
周祁砚死死抱着我的手机,又哭又笑,“穗穗,你的心太狠了。”
说完,他对院长道,“我这双手再也上不了手术台。”
下一瞬,他将手术刀狠狠插进自己的右手掌心。
癫狂地看着门的方向,“穗穗,你看到了吗,我给你赎罪了。”
我顿时惊疑不定,飘着躲去门后。
他能看见我吗?
怎么知道,我没走的?
想要确认,干脆从门后又飘出来,到他面前。
他没有看见,长须了一口气。
看到他毁了自己的手,我竟没有半分波澜。
这就是做了鬼的好处吗?
心再也不痛了。
周祁砚却还在喋喋不休。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沈秋寒升起不该有的心思,我该死,我真该死!”
他说着,猛地将手术刀拔出来。
状似癫狂地插进自己胸口,“穗穗,我来陪你好不好,我们是夫妻,我们葬在一起,下辈子还做夫妻。”
就在这时,郁锦和警察一同冲了进来。
她大声怒骂,“你想得美!”
“穗宜本来不会这么早死,是你为了沈秋寒母女,逼死她!”
第10章
“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想跟她合葬!”
9
“做你大爷的春秋大梦,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穗宜不想跟你有关系!”
她将离婚协议,和那一沓又一沓周祁砚和沈秋寒越轨的证据甩在周祁砚面前。
“你他妈十八岁的时候,是怎么承诺穗宜的,你竟敢出轨!”
“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嫂子,你真让人恶心!”
对着沈秋寒的照片自渎的监控画面被截图打印出来。
周祁砚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郁锦没放过他,抓着他带血的手掌,直接按在离婚协议上。
嘴里振振有词,“穗宜,你的遗愿我帮你完成了,这个渣男不管是在地上还是去了地下,都纠缠不了你了,你安心去!”
说着,哭了起来。
警察将周祁砚拎起来,“还没死的话,跟我们走一趟。”
他终究是怕死,没插进心脏。
葬礼上,刚做完手术的霍晏迟坐着轮椅出席。
他再次对父亲承诺,“叔叔,如今穗宜的心脏在我身体里跳动,我就是你们的孩子。”
父亲和母亲抱着他泣不成声。
而宁宁只安静地立在一旁。
霍晏迟摸摸她的头,“你姥姥姥爷年纪大了,你愿意来我家住吗?”
宁宁抬头,真诚发问,“你能让周星星跟我一个班吗,我想跟她做同学。”
霍晏迟愣住,然后笑着点头,“可以。”
宁宁跑到我的墓碑前,将脸贴在我的照片上。
“妈妈,都怪我当时太弱了,σσψ没有保护好你。”
“妈妈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而此时,周祁砚正闹自杀。
“放我出去,我要去参加穗穗的葬礼,我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狱警若无其事地走到他面前,“周少爷,消停点吧,霍家放话了,你不得保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