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一怔,万万没想到谢瑜连日来与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以质问开的头。
第3章
我瞥了一眼谢瑜身旁的内侍,想来是他说了关于我和皇后的风言风语。
一个正宫皇后,一个当朝权臣,时常凑在一起,的确落人口实。
“后宫不得干政,你身为朝廷命官,这等道理也不懂吗?”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是清白的。
我虽无甚政绩,可我也不是大逆不道的邪臣奸佞。
他为何要像审犯人一样审我。
我的委屈蹭一下就上来了。
“那我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呢,善待夫人你也不懂吗?”
或许是因为马上要走了,我也不忍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道理你也不懂吗?”
“……”
这是我第一次直视谢瑜的眼睛,告诉他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从前,感慨于他的惊世才华和如玉容颜,我总是下意识觉得自己低他一等。
而现在,老娘不装了。
“来人,停车。”
不顾谢瑜的制止,我执意下了马车。
我想最后赌一把,赌谢瑜会追上来,赌他对我还残存几分情意。
可是直到我把手中的和离书捏皱,他也没有追上来。
第4章
回府之后,我连夜发起了高烧。
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吐了一口血。
看着满地殷红,我想到了大婚那日,眼前也盖着一样红的喜帕。
闺蜜大手一挥,给了我十里红妆的牌面,而我端坐闺中,难得压下了浮躁,规规矩矩的戴着盖头。
因为喜娘说,盖头要等夫君来掀,才能长长久久。
听到夫君二字,我想起了前日在谢瑜状元游街时的惊鸿一瞥,内心悸动。
为了美人,多等等也是可以的。
可是直到落日西沉,那道如玉的身影,始终没有到来。
“小姐,要不要奴婢进宫问问皇后娘娘?”
我自然是知道我闺蜜的性子,她要是知道状元郎可能逃婚了,谢瑜难逃一死。
我知道谢瑜早上进了宫,便招来下人让他入宫探探消息,别惊动皇后。
入夜,谢瑜的小厮终于姗姗来迟。
可他身后,空无一人。
第5章
“启禀大人,状元郎说现下南方干旱,他走不开身,让我先接您过府。”
没事,男人知道搞事业是好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安慰自己,随即掀起了裙摆,毫不扭捏的上了状元府的轿子。
而状元府一片萧条,一点大婚的样子都没有,连客人都寥寥无几。
一直跟着我的丫鬟玉盘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眼看她就要破口大骂,我急忙拉住了她。
“大人,我家大人还说,拜堂只是一个起誓形式,若你在意,可将此枚玉佩当作盟誓,作用一样。”
我接过手中这枚白玉佩,沉思良久。
玉佩甚至不是一个活物,在拜堂一事上与一个死物起誓,于女子而言,乃是亘古未有之大辱。
玉盘上来就要抢过玉佩砸在地上。
可我怕闺蜜迁怒于谢瑜,还是接住了。
无妨,我对自己说,谢瑜自幼父母双亡,拜堂也省了,倒也省心。
只是头上的盖头,我一直没有掀。
想着喜娘说过的话,我心里始终残存一丝希冀。
洞房里的喜烛从深夜燃到天明,红烛将尽时,谢瑜终于风尘仆仆踏入了洞房。
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