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跟您问个人,先生。”

倚在车窗上的青年微微歪着头,笑着问道:“你应该认识吧,我的哥哥,很高,很帅,很漂亮,被你们公爵无耻地虏去了。”

“我可怜的哥哥,我的未婚夫,在新婚前夕被你们坎贝尔劫掠走了。”

那人拼命摇着头,却不敢说自己不知道,犹豫着开口:“是……是帕斯先生请来的客人……”

“哦,”宴时昼漫不经心地问,“他在哪里?”

“……阿姆斯公爵的西郊庄园。”

82 你考虑一下我吧

被刺耳的鸣笛声唤醒,虞礼书在黑暗中睁开双眼,隐约听到几声枪响。

"什么......"

他下意识地弹起身来,跑到窗台上向外眺望。

远处的市区灯火通明,而黑压压的庄园隐没在夜色中,鸣笛响了几下,又归于沉寂,仿佛连方才半睡半醒时隐隐约约的枪声也是错觉。

寒风拂过,他却发觉自己抓着栏杆的手在生理性痉挛。

身后的门被大力踹开,虞礼书回过头,还未看清来人身份,便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快跟我走。"

是帕斯的声音。

虞礼书跳动的心脏稍微安稳了一些,他没有机会询问缘由,便被帕斯不由分说地拽出了房间,朝着楼下走去。

幽暗的月光中,他看到帕斯的另一只袖中有金属光芒一闪而过。

"帕斯,"虞礼书被带到一楼的隔间,才堪堪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帕斯手中的枪械上,"是出什么事了吗?"

帕斯有些头疼地"啧"了一声,简要解释道:"是舅舅的对家......总之,连累了你,抱歉。"

他弯下身去,"咔哒"一声解开了地道门锁,虞礼书在黑暗中只能依稀看到他掀开了一道暗门,其下布有楼梯,深不见底。

"你去酒窖里躲一下,"帕斯安慰把自己手里的枪塞给了虞礼书,"等我把外面处理好,再出来。"

见帕斯镇定自如,虞礼书猜测坎贝尔处理此事游刃有余,于是他点点头,没有犹豫地应下了。

半边身子探入暗门,男人沉静如墨的眼眸在夜里黑的发蓝,帕斯看着他,声音忽然柔和了一些。

"虞礼书,你考虑一下我吧?"

他蹲下身子,对着逃生通道问了一句。

但还没有得到答案,便已听得府宅外传来异响。

帕斯面色一冷,迅速关上了暗门,将虞礼书与枪声隔绝开来。

......

阿姆斯公爵脸色铁青地坐在正厅沙发上,看着不速之客将自己的心腹伊桑拖进来,鲜血从室外到室内大理石地面,留下一道暗红色拖拽印记。

伊桑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向阿姆斯,掀了掀上唇,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啊啊"的嘶哑嘲哳,汩汩鲜血从脖颈处喷薄而出,须臾间便了无声息。

"你们!"

"老朋友,好久不见啊。"

为首的人看着阿姆斯气急败坏的模样,有些得意地笑笑,宛如扔抹布一般,将伊桑的尸体丢到了一边。

阿姆斯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咬着牙坐回去,冷声警告道:"如果是因为'画廊'的事,杀了伊桑还不够吗?你们当真是要与坎贝尔硬碰硬?"

"舅舅。&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