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书的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世界忽然变得模糊,他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拟。
面前的青年不是因为怒火而赌气,也并非在酒精作用下胡言乱语,他平静地看着自己,那双黑眸里映满了自己的倒影,专注而炙热。
而一切早有迹可循,只是他自欺欺人,一避再避。
他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双臂发软,被人抱着躺倒在柔软的羽绒被里。
"宴时昼。"
他听到自己发出声音,带着轻颤抖动,喉咙发干。
"我们......这样不对......"
他逐渐看不清自己的内心,那里传递出酸涩与慌乱交织的感受,却又带着一缕自己不可置信的甜蜜。
于是他只能凭借自己的躯壳去回答问题。
知识,伦理,规划,风险预测,解决方案。
"这是不对的。"
虞礼书的目光由迷茫转为坚定,宴时昼垂下眼眸,错过其中一闪而过的痛意。
他松开桎梏着虞礼书的双臂,微微退开身子,眼底阴暗难明。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所以,哥哥再想想,好吗?"
青年的语气中带着祈求意味,可虞礼书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游刃有余的掌控与逼迫。
宴时昼从床上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在虞礼书面前投下一片几句压迫感的阴影。
他向后退了几步,站在卧室门口。
"晚安,哥哥。"
门被咔哒一声关上,在屋内的人做出反应之前,求爱者退出了房间。
虞礼书感觉自己的肌肉在一瞬间松懈,却又在下一秒被激的紧绷。
他听到了第二声咔哒的细响,紧接着是第三声,第四声。
是落锁的声音。
"时昼!"
虞礼书跑下床,用手抓住门把手,用力地转动,却只是徒劳无功。
不安惶恐的感受从手心窜遍全身,他感到荒谬,不可置信,门外的人是他相伴十几年的人,在此时此刻变得陌生。
"时昼,你冷静一点,我们谈谈......"
虞礼书放缓了拍打房门的动作,试图令对方和缓情绪,为自己争取谈判的机会。
"时昼......时昼.......
"时昼......"
他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呼唤着,可门外毫无响应。
虞礼书脱力坐倒在门旁的地毯上,柔软的毛毯接住了他,不曾带来丝毫痛感。
他闭上眼睛靠在门上,脸色苍白如雪,薄唇抿成一条线,眉宇间笼罩着浓重的疲倦。
怎么会这样?
脑中一团混乱,像一团打结的毛线,越结越缠,越缠越绕,看不到解开答案的接口。
门缝中飘入一声低低的喃喃自语。
"哥哥......"
低到虞礼书没有听清。
74 你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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